危险人物正在接近,蛇群依然在喧嚣嬉闹中一无所觉。
清风夹带着丝丝缕缕难闻的腐臭气味飘过,蛇群依然无动于衷,只以为是哪个淘气的同类又去乱翻了。
此时董海生浑身裹满了湿泥匍匐在一丛杂草下缓缓攀扶。身上的污泥是他在潜伏了很久后才得到的好东西:岸边沼泽地带的腐臭烂泥,能够极为有效的掩盖自身气息与热量。
尽管青黑色的蛇头一动不动,眼睛看起来也很是昏暗无神(蛇类天生就是一辈子的睁眼瞎,从不闭眼。当然了,这种蛇不近视。)。但越是接近它董海生便越是紧张。
直到距离大蛇五六米处他才缓缓停下动作静静喘息平复心理,闭上双眼脑中开始不断的演练即将展开的袭杀动作。
片刻之后董海生定了定神:趁它不注意跳起来一剑砍断它的脑袋是此时最实用的招数,心中一阵狠劲上涌……
距此不远的某地一双青黄色的眼睛猛然转向董海生所在的方向……
青黑色的蛇头一个颤抖,昏暗的双眼瞬间渲染成青碧之色,眼中灵光乍现。
此时它已抬高蛇头,探出分叉的舌头,焦急的四处张望。
悄悄取出大剑正要跳出去斩断蛇头的董海生被一阵鸡飞狗跳的声响打断,保持着一个累人的姿势按兵不动。
蛇群似乎被什么人给惊动了,砰砰啪啪的叫声急促了很多。目光所到之处,所有的怪蛇都在焦急的游走翻飞,似乎在寻找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蛇王似乎发现了什么,扭动的头颅已经面向了董海生潜藏的方向不再转移。
董海生有种寒风飘过的感觉,汗毛直立,鸡皮疙瘩层层突起。
“糟糕!”他来不及多想便纵身一跃而起,大剑上充斥着淡金色光泽完美的融入脑海中演练过多次的轨迹,在众多飞蛇的惊叫声中斩向蛇王的脖颈。
砍到了!董海生瞬间有种庆幸的感觉,只要蛇王一死,这些小蛇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是柔圆了还是拍扁了还不都随自己意?
“当啷!”巨响在不远的山石上来回反弹,然而董海生并没有听到一这波波的回音。
“这响声比小丫头当年的烟花还给劲!”他耳鸣了。
虽然没有斩断蛇颈,但蛇头被击打的像鞭子一样急速抽入水里,想来就算不死也要重伤到不剩多少战力了吧?
君不见这片地面上铺满了被声浪震得已死的和快死的怪蛇,它们都已是口鼻溢血倒地不起了……
董海生摇摇头,耳朵依然在嗡鸣的声响中难以脱身。
“哗啦!”水面上探出一颗拳头大小的蛇头左右摇摆,其颈间的青黑色鳞片上有一道浅浅的伤痕正向其身下的河里不断流下黑红色的血迹。蛇王在看到站在岸边不知所措的董海生那一刻起立即扇动翅膀飞至半空,张开血盆大口向天嚎叫一声,直冲着董海生扑击过来。
董海生咽了口唾沫情不自禁爆粗口道::“我靠!这-都-行?!!没天理啊!”说完也跳上半空,双手挥舞着大剑迎击蛇王去了……
与时,营地里的篝火还在静静燃烧,三人一猫与车夫集体陷入在无聊的等待中瞎聊着,而此时山石间却传来了当啷当啷的金铁交击声。
“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怎么还有人深夜打铁?”
苏立群摇摇头,默默折断几根枯枝添入火堆,口中则淡淡的说道:“打铁声要比这规律多了……”
亚利桑德拉只是简单的抱怨一句,不等他说完又转向呆滞的董筱紫:“小紫儿你看着这个方向是在为你的父母担心么?”
董筱紫目不转睛的呆滞摇头道:“不知道…”
花痴支棱了一下耳朵又放下,依旧对此不理不睬,一心装死。
“那你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
“不知道…”
“那边有什么特殊吗?”顺着董小子的视线望去,山石之间孤零零的戳着一颗干枯的矮树。一棵树?
“不知道…”
“你是在看这棵树吗?”法杖一指,枯树底部一团火苗涌动,没过多久就将枯树整个吞噬殆尽。
董筱紫:“不知道…”
苏立群:“呃!…”
“那你到底在看什么?”
“不知道…”
……
数十分钟的激烈争斗后蛇王与董海生都有些气喘吁吁,蛇王颈项上的伤口一直在益出血丝,然而对于其二十来米长的身躯来说显然是卵用不显。
董海生就凄惨多了,全身赤果,左腿上还有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