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之后董清平依然面色阴沉的很,“海生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其他人都渐渐走向门外,赵嫣然满含担忧的望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却没有说什么。她知道在这个家里她做不了主,在其他地方或许还行,在老家这里老爷子的权威是至高无上容不得半点怀疑的。
见丈夫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倒也不再多看,转身离开准备伤药去了,丈夫这次受伤是在所难免了。
董海生见父亲让妻子和孩子都往外走,铁定是自己又要挨揍了。他很自觉的翻出了已经九年不用落满灰尘的藤条,抖了抖上面的灰尘恭恭敬敬的交到父亲手上,而后面朝北方跪坐在一个草蒲团上等待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一看他这表现董清平就来气,宁愿挨打也不后悔是吧?“啪啪啪……”藤条像雨点一般接连不断的落在董海生背上引出一阵阵闷哼。连抽了三十多下子以后董清平有些累了。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冲儿子问道:“挨打疼不疼?”
董海生还在咬着牙发抖“疼!”“啪!”又是一藤条下去。
“知道疼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这么大的事情连封书信都不知道给我写,九年前那顿打白挨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说罢“啪!”又一下子。
“不是你想的那样父亲,炎黄镇距离都城路途遥远,打个来回都要四个月,皇家魔武学院请长假又很难……”“啪!”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抽来的藤条打断。
“时间长,路途远不是理由,捎个信还是可以的吧?为什么六年来这么多封书信一点消息都不透漏?”董清平还是很气愤。
“父亲你听我说完啊,我们回魔武学院的路上嫣然就有了反应。只是那个时候再返回来肯定是来不及了。我和嫣然商量了一下,让小紫儿在家陪着您老,我和嫣然再生一个我们自己带着,也算是让我们尽一尽作父母的义务,找一找普通人家当父母的感觉,等到下一次请下长假后再带孩子回来告诉您老。”
“这几年虽然很麻烦也很累人,但咬咬牙也就这么坚持着过来了。直到去年嫣然又怀孕了,新的一批学生也刚刚接手,我们的请假条一直在被校长压着不放。等我把手上的那一批学生训练完毕送到高年级以后,校长这才批了我们半年的假期,这时候小雅已经出生八个月了。这我们才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董清平一脸不愤,又抽了儿子一藤条,并顺手把藤条扔出了门外。门外一条小身影被吓得轻轻一闪,而后拍拍小胸脯,轻呼一口气继续偷听。
“这回我暂且饶你一次,看你能不能记住这个教训,像这种大事下次你要再敢隐瞒不报,我非不打断你的腿不可!”长出一口气,他随便找了个蒲团坐了下来,“你还说尽父母的义务,如今八年了,你们除了八年前带了小紫儿一年,你们还对她尽过什么义务?现如今小紫儿看到你们还不如看到小张夫妇亲呢。”
董海生背上布满血迹,依然跪坐在在那里,面含羞愧的说“我和嫣然是这么想的:把两个孩子放到老家由您照顾,我们俩带着小紫儿一起去皇家魔武学院,除了弥补我们夫妻八年的亏欠,顺便也让她学点东西。免得以后吃亏……”门外偷听的小身影抖了抖又停下了。
董清平想了想,他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可行,但他并没有一口答应。“你还是先问问小紫儿的意见吧!”董海生有些疑惑,小紫儿不是很听你的话吗?只要你开口……却见父亲把头转向祠堂门口说:“小丫头,进来吧,我早就看到你的影子了!”
董筱紫本以为爷爷在诈他,看了看地上的影子才确认自己确实被发现了,躲不过去了。她羞恼的跺了跺脚走进祠堂,一脸不愤的看着董海生说:“我不去!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想让我跟你走我就得跟你走?谁喜欢你找谁跟你去吧,反正我不去!”说完不待董海生做任何辩解,扭头就离开了。
董海生心底顿时一片冰凉,喃喃自语:“我是你父亲啊……”你母亲我们俩确实亏欠了你太多太多,但你连一个让我们弥补一下的机会都不给吗?
董清平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拍拍儿子的肩膀聊表安慰:“这就是她的亲口回答,不用我多解释了吧!”说完他转身朝外走去,边走边说:“你脚上有多少血泡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有多疼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已经成年很久了,为父也管不了你太多事情,以后你好自为之吧!我先去找你张哥商量一下酒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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