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紫晓东吃过晚饭就开始按照先前想好的收拾起东西,又找来两个装米面的粗布口袋掖在腰带上。何青问他找这些干什么,他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做实验’。紫建军扯着嘴角冷笑:“这都十点多了,你还拿着手电袋子往外跑。我看你这是要去哪里偷鸡摸狗吧?”紫晓东回身怒视着父亲,面红耳赤。
紫建军却不以为然的继续说:“你要是被抓了别指望老子会去保你,还不够丢人呢!”
紫晓东怒道:“难道在你眼中我就这么不堪?你以为你这个父亲就……哼!”说罢转身摔门而去。他知道父亲其实很爱他,除了没有给他一个好的起跑线。其实他并不想跟父亲吵架,父亲心脏不好。他自认自己文不成武不就,正经事业是没有熬出头的可能了,想要出头只能在歪门邪道上走。他并没有看见他转身之后父母担忧的眼神,他也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与父母相处了。
隆冬的天气就算不下雪也很阴冷。紫晓东转了半个工地始终没能找到能当盾牌的木板。跟父亲吵架出来早了,只好提前去找涛哥会合。
“小东这边”涛哥伸手招呼道:“卧槽,你有必要搞这么麻烦吗?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东西。”他随手接过紫晓东提在手上的口袋翻开一看。
“嗯,扁撬,有点用。折叠刀,也还行,打火机蜡烛是干嘛用的?”
“既可以当光源,万一里边缺氧也可以用来示警。”
“绳子呢?这有个毛用?”
“万一有个房子那么深的坑,你说你下去还是不下去?再有万一你掉到陷阱了我怎么拉你出来?”
“还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是这砖头呢,这么一大块红砖你怎么解释?”
“呃……这个么,我细细研究了那几张照片,发现有机关的痕迹,本来想着在工地上捡块木板来着,万一有机关也能拿来抵挡一二。可我转了大半个工地,除了没用过的整板,那些拆下来的木板一片也没了,没办法只能拿块砖凑合凑合了。话说今天工地怎么这么干净啊?”
“你说这个啊,明天不是市局来人看守吗?工头怕他们鸡蛋里头挑骨头,给他扣大帽子,提前收拾了一下。那些拆下来的木板不管有钉没钉全部拉走送去烧锅炉了。”
“靠。”
涛哥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你说一下,是这样的,咱俩进去,他们四个继续站岗,也算是给咱俩放哨。我已经联系了一个古董贩子销赃。出来以后不管卖多少钱,你三份我三份,他们四个一人一份,你看行不行。”
“行,就这么着吧,走。”紫晓东想了想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