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恨下了床,稍作了一番整理,坐在桌子旁等着师父的到来。
“为何这些时日会发生如此多的怪异之事?难道真的是我运气不好么?”
叶天恨想过,便摇了摇头,“唉!若早知道,我定是会要求与大师兄一道下山,又何苦会遭这罪受,唉!”
一声叹息,竟是此般无奈,谁又想得是出自一孩童之口?
屋外星辰遍布,一闪一闪,似天上神仙视察凡间疾苦,可就看不到隐于夜色当中的诸般冤情。
若,仗剑可走天涯,谁又愿为檐下人?这世间事,多是如此无奈,转瞬即逝的云烟,又何以变得永恒?
待叶天恨草草吃过张梦德送来的饭菜后,师父穆天涯便是踱步来到屋里。
叶天恨顾赶紧躬身行礼道:“师父!”
穆天涯挥了挥手,缓声道:“坐下吧!真难为你了!”
叶天恨心下也摸不准师父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是怯怯的依穆天涯所言坐下了。
张梦德收拾完碗筷,行礼退了出去。
穆天涯挪过一把椅子,正对着叶天恨坐了下来,叹声道:“天恨呐,你大师兄已去了一年,你可有想念过他?”
叶天恨一听此话,一下子站了起来,回答到:“徒儿时时刻刻都十分想念大师兄,就是不知他何时才能回来!”
说着,声音却是小了下来。
穆天涯摆了摆手,道:“坐着说,坐着说。”
于是叶天恨便又坐下。
“你也不必担心,我昨日说过了,这件事过后,我带你下山游玩,看看能不能找见你大师兄!”
穆天涯说着此话,强颜欢笑。
叶天恨听得师父说大师兄还有机会回来,兴奋之色溢于言表。
穆天涯又道:“罢了,罢了,将你大师兄一事暂且放在一边,我问你,这千寻峰上灵气散尽一事果真非你所为?”
叶天恨身子微微一震,穆天涯看在眼里,还以为是害怕所致,便出言安慰道:“不用害怕,师父只是在问你话!”
叶天恨一听,马上跪倒在地,道:“师父,徒儿…”
那叶天恨一激动,正准备要说出实话,可心下似乎想到什么,硬是话峰一转,接着道:“徒儿确实不知那日之事为何人所为,我昨日在碧云峰上所说的尽是实话。师父你曾说过,徒儿于这修炼一途是无丝毫缘份的,徒儿资质更是不比常人,这又怎么可能是徒儿所为呢?”
穆天涯脸上无任何变化,想来叶天恨这般回答已是意料之中的,他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到是吓了跪在地上的叶天恨一大跳,愤声道:“这群老王八蛋,这明摆着的不可能是你,却仍要将这屎盆子往你头上扣。想要让我丢脸却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到要看看谁敢动你?这峰中灵气尽失,太乙门中已没有千寻峰一脉了,哼!”
本来平日里见过几次师父与那凌若初互相冲撞,叶天恨便是想过这两人间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此时又听得师父这般言语,这个中缘由也就想到了几分,多半就是为了面子了。
“可是那天萧师叔说的那个‘她’又是谁呢?”
见穆天涯正在气头上,叶天恨到也识趣,未说话打扰,只是心中好奇的想着。
二人就这样各怀想法,屋里陷入了沉寂。
夜,是这般的静,如同逝去人儿停止跳动的心,若是永远如此,谁又要去恋那世间荣华?
穆天涯又是说过几句后,安慰了叶天恨一下便是离去了。干瘦的身子湮没在夜色中,这般渺小,这般无奈,天道之下,谁又有大能耐,能作丝毫反抗?
叶天恨心中波澜起伏,或是为诸位长老的勾心斗角,亦或是为自己的卑微,胸中压抑非常,便来到屋外踱着步子。
成片的黑云遮住了释放光辉的月亮,只剩下云隙间的星辰做着单调的闪烁。
叶天恨看着夜空,似心有所想,下意识得盘腿坐在地上,便是依那《玉清心法》吐纳起来。
然而,片刻过后,异象突生。
只见那地面忽然红光一闪,山峰随之一阵猛烈的颤动。
再看那现红光之所,却正是早晨叶天恨那口鲜血的落地处。
夜空中风云变色。
穆天涯刚回住处,突然感觉地面一阵摇晃,大叫不好,直接破空来到石屋,一看,屋中已是空无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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