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旁边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麻衣人,目不转睛得盯着那杆旗幡,眉头紧皱,丝毫不在意血池中传来的腥臭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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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千寻峰中,众人已是发现异常,纷纷来到弘心殿,想要从师父口中探得事情原由。
穆天涯何等人物,立马便知异常来至叶天恨所在居所,当即腾空而去,众弟子也尾随其后,不能腾空的便是跑了过去。
转眼间,石屋外已是围了一大群人,丝毫不能向前。
此时,连同石屋在内,被一个巨大的光茧包裹住,光茧五光十色,浓若稠蜜。众人站在院子里,就像是被什么阻挡了一般,半步也上前不得。
不多时,另外三峰的长老们也都蜂拥而至,但同样是上前不得。
掌门柳逸南暗中运气,硬是向前踏去一步,只感觉扑面而来一股大力,只得退了回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开口道:“灵气现形,好充沛的灵力,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此作法?”
心下却是大惊,此等灵气即便是他修炼三百年也都炼化不完。
屋里并无人答他,那光茧还在不断扩大,逼着众人连忙后退。
屋外的景象,叶天恨都一一看在眼里,见事已至此,心想今日是彻底活不成了,心中不由得一阵害怕。
他此时后悔至极,怪自己一时冲动酿成大祸,弄到如此局面,引火焚身。
“啊……”
叶天恨突然感觉脑中像是多出了一个人,在跟自己抢夺这具身体似的,一阵无法形容的剧痛汹涌而至,便是下意识的惨叫了一声。
“长……生……”
一个若有若无的虚幻之声在耳边传来,叶天恨剧痛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一瞬间,叶天恨感觉头顶像是开了一个洞,那体外之气顿时像是找到了切入口,一股脑的往叶天恨头顶百会穴钻去,叶天恨这一次疼得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便是失去了知觉,瘫软在了床上。
这一切,说来话长,却都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屋外众人正往后退,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那彩色光茧急剧缩小,片刻后便不见了,仿佛什么都未发生过。
柳逸南看过,正在思索该不该进屋探个究竟,虽然这地是太乙门所有,但若此时屋里是一个大魔头,在场如此多门众怕是全部要遭殃。
其余众人也都在等着掌门人会作何决断。
正待柳逸南思前想后时,穆天涯却是冲了进去,来到屋中,看着瘫倒在床的叶天恨,呼了一声“天恨”,便赶忙上前为他把脉,生怕出了差错。
虽说这穆天涯最开始看叶天恨并不顺眼,但那毕竟是叶天恨还没有入门,如今叶天恨已是千寻峰一份子,他这做师父的便是不可能再看他作外人了。
而且穆天涯膝下无子,而叶天恨幼年丧亲,无依无靠,他心下早已生有怜悯之意。
更重要的一点是,千寻峰千百年来长期被另外三脉瞧不起,而穆天涯又是极重面子的人,便十分护短,容不得外人指指点点。
情况紧急之下,穆天涯丝毫不去顾及自己的首座形象,关切之意顿时表现了出来。
见穆天涯进了屋,众长老也随后跟了进去,那一众弟子便只好挤在门口向里边相望了。
叶天恨除去心脉不稳,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有点用力过度后的虚脱,只需休息一段时间便没事了
穆天涯单掌抵在叶天恨额头,将一股真元之力输进他的体内,护住叶天恨的心脉。
“哼,穆师弟,你这徒弟到是法力通天啊!想不到当初隐藏得如此之好,要不是今日之事,怕是我太乙门被灭门了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吧!”
旁边凌若初见穆天涯如此紧张,连本命真元都输送给了叶天恨,于是冷嘲热讽道。
那叶天恨虽是三年未见得几位长老,但因变化不大,还是被众人一下辨了出来。
听过后,穆天涯一阵火大,收回右手,转身指着凌若初吼道:“凌若初,我念你是同门才叫你一声师兄,别欺人太甚。若是你想打架,我穆天涯随时奉陪。”
凌若初没料到穆天涯会如此反应,微微一愣,正要再做讥讽,柳逸南喝道:“都住口,此事待这叶天恨醒了再作省问,外峰弟子都速速离去,否则门规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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