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去时正赶上了下班的高峰期,公交车和地铁早就被人流给挤成了‘人肉罐头’。为了不给已经不堪重负的交通运力再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和骚动,关键是不想再被喷火龙一样的目光给反复‘屠戮’,范韧毅然带着自我感觉好到爆的柳欢钻进了出租车。
在他们走后,理发店的摄影师还有一些用手机拍摄的人无一例外地发现,他们为柳欢所拍的照片,全部都极其模糊,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衣服轮廓。
这件事让所有人很是热烈地讨论了一会儿,以至于萧帅不得不在当晚专门为此开了个员工会议,在会上他对众人说:
“大家也都是见惯市面的人了,今天竟然会因为一个帅哥而激动得心颤手抖成那副样子,说出去也未免有些太丢咱的人了吧?要我看,照片糊掉了也是件好事,省得你们天天对着它茶饭不思的只知道犯花痴不知道干活!”就这么用几句半真半假的玩笑话,将这件多少透着些许诡异的事儿给揭过去了。
好在经过了几代唯物主义教育的人们,基本上都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不大会往那些神神叨叨的方面去想。所以最后也都认为这纯粹是因为当时自己在面对‘美色’时过于亢奋的浑身颤抖而导致的,相互嘲弄调侃一番逗逗乐子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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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处,另外几个人见了柳欢的新形象居然都非常淡定,不过多看了两眼,便依然各自还是该干嘛干嘛,就跟柳欢只是在脸上不小心蹭了一道黑灰似的。
这让准备好好臭美一通的柳欢颇感失落,更让原本以为这一定会是个重磅炸弹的范韧意外不已。这几个家伙的神经实在是太强悍了,估计就算泰山真的在脸面前瞬间土崩瓦解了,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惊慌失措的表情吧……
在范韧和柳欢出门的这段时间,黄泽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把屋子里所有的家用电器,尤其是洗衣机洗碗机吸尘器这一类的清洁用具给熟识操作了个遍。并且又找到了一个新的人生乐趣——玩音响听音乐,把费玉清的歌用立体声环绕给放得那叫一个余音阵阵回肠荡气;(用的是萧帅留在这里的光盘,他就喜好怀旧这一口……)
楚缺和刑武一起去大卖场购物,用萧帅的那张信用金卡又进行了一次疯狂的‘血拼’。其实,两人这次本来只是想去买些做饭用的食材佐料的,可是刑武一碰到前来推销的年轻小姑娘就紧张晕菜,人家说什么都忙不迭地点头答应,只求快快逃离。而楚缺则是全程的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只管跟在后面买单付钱。
于是,两人弄回来的东西除了一大堆用得着用不着的鸡零狗碎日用品,以及可供一户四世同堂的大宅门人家穿的四季衣物鞋袜之外,还有几床鸭绒被,几套床上用品,还有,一辆摩托车……
这些东西共计人民币:六万七千四百八十九元三角二分。看着被刺激得两眼充血形似疯癫的范韧,刑武一言不发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了厨房再也不曾露面。楚缺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还好我没有带他去四楼的首饰专柜。”
范韧盯着长长的账单傻了半天,才喃喃道:“……不,应该说,还好那里没有卖汽车的和卖房子的……”
至于庄穆,倒非常奇迹地没有进行他那融修禅和睡觉为一体的悬空打坐,而是抱着范韧的电脑窝在沙发里,一边听音乐一边吃薯片一边上网浏览‘天涯论坛’的帖子,把个‘沙发土豆’的精髓给掌握得相当精准。
范韧觉得若是仅仅用‘崇拜’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已经远远不够了,她记得庄穆只是在空中来回飘荡的时候,偶尔在正上网的她这里停顿一下看过两眼而已,居然就凭这样便能立马玩得跟老网虫一样。范韧实在是觉得很崩溃,这他母亲的究竟是神仙啊还是妖怪啊还是超级赛亚人啊还是奥特曼啊?!……
除此之外,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有个女孩子来道歉,说昨天中午她的狗狗跑上来,吃了放在外面的那盒外卖。她见不能吃了,就扔了,按门铃,没人应,以为没有人,所以今天又来,想赔钱,没让。
之所这件事情的表述如此之精简干瘪,是因为出自刑武之口。当时是他去开的门,反正几句话就把人家给打发走了。
晚上萧帅打电话来过来告诉范韧,那些金条已经让专人验看过了,完全没有问题。按照当日的金价折算,一共价值人民币正好九万三千元。他让范韧把银行卡号给他,以便明天汇款。不过有气无力的范韧给他的回答是:“不用了,你留着吧,这些都是你的钱,我另外还欠你几千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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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偶也好怀旧这一口,偶滴个费小哥那天籁般的嗓音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