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nt:爱情中,悲喜都是极端,而又速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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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极,突然转身狠狠在石墙上捶了一拳,然后痛的用力一甩手臂,鲜血被甩落,在土地上溅出一溜儿血滴印子,没有回头,他只冷冷的扔下一句:“算还尹龙泽的那一拳。”
冬苏看着头也不回毅然离去的慕容,他的背部僵硬,步伐沉重而快速,右手握拳垂在一侧,鲜血仍在滴落……
咬住下唇,冬苏越发委屈,想去追上他,双脚却像灌了铅根本没办法移动。风吹过脸颊,皮肤上两条长线的区域感到沁凉,冬苏才发现自己哭了,伸手抹去泪水,却是越抹越多。她做错了什么?慕容欲言又止存在肚子里的那部分话是什么?
尹龙泽胁迫她,慕容又跟她发脾气。她有什么做错了?为什么都针对她,混蛋,都是混蛋……坐回那块儿石头,她埋头膝间,让眼泪浸湿了衣摆。这一会儿想起慕容,只觉得他比尹龙泽更可恶,居然在她面前弄伤自己,鲜血就滴在她脚前几尺处,他是想让她愧疚吗?这个混蛋做到了,她现在又愧疚又担心——可是她明明没做错,她更加委屈!
哭了一会儿,冬苏就受不了这种情绪的折磨。自怨自艾,这种负面的情绪能把她压的喘不上气来。抬起头看了看天色,离私塾下学还早,她突然跳起来,然后朝着私塾相反方向跑去。
如果是和慕容吵架,她永远不理睬他都可以,但是她绝不愿意这样被误会,被无缘无故的怨恨。
跑个来回,冬苏在快下学的时候站在了私塾门口,脸因为跑动而变红。先生让她回到座位,但却罚了她的站。冬苏倔强的没有说解释的话,昂头走向自己的位置,眼睛看向慕容,见他趴在桌上似乎在睡觉。
私塾先生在快下学的时候让冬苏坐下,冬苏却突然来了脾气,和自己拗起来,当没听到先生的话,一直站到了下学。
先生一解放了大家,冬苏就将头扭向慕容的方向,他懒洋洋的直起身,脸色仍然难看,。慕容故意不看她,冬苏心里气苦微恼。
在慕容站起身前,冬苏就已经朝着他迈步而去。走到他桌前,冬苏一把握住他右手腕,慕容用力抽手,冬苏早就想到他会这样,恶狠狠的开言,声音有些哑:“能不能别像个小孩子!”
慕容愕然抬头看向她。
冬苏表情倔强,扭开刚刚去药铺买的药瓶,将药汁洒在他的伤口,然后用伤布为他的手包扎好。慕容看着自己的手,神色木讷,眼神呆滞。
有时候,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是很痛快的。
为慕容包扎好,冬苏抿了抿唇,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将药瓶和剩下的药布放在桌上,冬苏退后一步,一转头走向了尹龙泽。
机器人一样,她默默的扶尹龙泽回轮椅车上,然后推着他就往外走,好像把尹龙泽也当成了没生命的,只服务,对他却不闻不问。
冬苏推着尹龙泽走出门时,慕容仍看着自己的手发呆,许久之后,他翻转了下,仔细看了看冬苏系的结,然后抹把脸,终于伏在了桌上,肩膀的微颤泄露了他此刻的表情。
有时候,笑意就是来的这样突如其来,同样的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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