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悲伤!郁结在心中如水墨般晕染蔓延开来的伤!
符明月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面孔依稀有些许熟悉,却又似自遥远的天际突兀地闯入她的世界,棱角分明的脸庞,细长阴枭的眼,带着轻蔑微笑的薄唇,还有那两撇极威严地胡须,无一不昭示着这是一场陌生的相遇。
只是缘何胸口却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思绪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汇聚到脑中却是一片空白,是我遗忘了什么?
符明月惑地用手指沾起眼角的泪,止不住的莫名的泪水倾流而出,仿佛只有这样胸中的郁气才能得到发泄
符明月怔忪地看着眼前的辽王一语不发,脸色阴沉威严的辽王,直觉告诉自己,他知道她为何哭泣!
“哼,”辽王轻蔑的声冷笑,“太后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
符明月缓缓克制住犹自栗的心神,嘴角扯出一抹相似意味的笑意,看来还没交手,自己就落了下乘了啊,“不辛苦,辽王照顾有加,明月感激不尽。”
“哦?!”辽王又是笑,语气一转却对刘承均说道,“汉王也在?很好,有劳汉王多陪陪太后了。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耶律速律自始自终都未拿正眼看过符明月,便迈步擦肩走过,仿佛极淡然般漠视了明月眼中的泪水,随着他的离开月心中仿佛一松,有什么千斤重的巨石放下了一般。
“儿皇遵旨!”刘均卑躬屈膝,略显苍老的脸埋在深深的阴郁之中,看不出悲喜。
明月一直在深思着辽这个人,不知怎么,就算他笑依旧能让人感觉出一丝阴寒,还有见到他,为何自己会莫名其妙的流眼泪?是符明月的本尊对他的爱意?!这也太他妈瞎扯淡了吧!
辽王匆匆又匆匆离去。让明月在之后地时日里一直思考和苦恼着这个问题。
一直为原先自地失态而心思不宁地符明月。在见到眼前地一幕时是元神归窍了……
飞鸟团花金丝帐。青鸾挂月金钩。錾金凤白玉枕。瑞草云鹤蜀锦被。刻水波龙纹鎏金胆瓶。卷草瑞兽葵瓣金壶利函錾花金碗梧殿满目入眼皆是金器。连地砖都是纯金而制地錾刻金莲。一件件都是在当时都价值连城地金器。
符明月惊得目瞪口呆。她也是当过太后地人。什么富贵荣华没见过。但是面对如此大肆铺张地奢靡还是有些惊诧。转头看向背后地刘承均。他面色依旧平平。瞧见符明月质地眼神。嘴角微微一瞥无奈似苦涩
汉国本就土地贫瘠。国力薄弱。作为汉国君王地自己也是克勤克俭地。只是。辽王性喜奢靡。这一殿地金器已是倾力而为地了。
汉王虽不解释,不过看那神情,符明月也是豁然明了,讥笑道,“汉王就不怕我临了顺几件器具走?”
汉王垂下眼睑并不搭话,“太后近几日便呆在这凤梧殿吧王回来之前,不要乱跑。”
“他什么时候回来?!”符明月心中惊喜,方才与辽王匆匆一面,自己的反应太过异常了,她需要时间来理清思绪同时研究下一步路怎么走,而辽王此时的外出无是减轻了压力。
刘承均淡淡地摇了摇头“不知,太后就不想知道如今前线战场的状况么?”
明月瘪了瘪嘴哼一声道,“那些与我有何干系!”
“太后果真将一切放下?!这江山基业王图霸权?!!甘心做一个任人摆布的亡国太后!!”刘承均步步逼近,脸色因过分激动显得有些许潮红,“明月!我们才该是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