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又死了吗?
死了好,死了好啊!
死亡尽都如此痛苦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两次这样的煎熬
为何我仍有意识,就此随风化去岂不更妙?
哎
昏睡中的人沉沉叹了口气,执着着不肯醒来,床边的男子神色更是凝重
“大哥!”另一个声音响起,竟是那日手执开山斧的少年,“我早说过,为这么个女人不值得!”
男子揉揉疲惫的眼眶摇了摇头,“匡义,你不知道,孩子也许是我的!”
“大哥你的?确定么?!”赵匡义寻了椅子坐下,径自喝了口水漫不经心道,“那就更留不得!咱们不能留下这种丑事!那个叶清也宰了算了!”
“匡义!”赵匡胤微怒,“这里我会处理,你先去吧,带一路马追杀刘承均,不必留活口了!”
“呵呵,守信已追去,量也跑不远,刘承均么?”赵匡义挥了挥开山斧阴笑道,“怕是活不过七日了!放他之前,我就下了毒!”
赵匡胤看了一眼赵匡义淡淡道,“恩,不可掉以轻心,殷十九与天极门四大护法皆不是好相与的!”
“知道啦,他们重伤两个残了一个,何足惧哉!”
“万事小心点好!”赵匡胤又嘱咐。
“大哥,你总是婆婆妈妈的!”赵匡义不满道,又看了一眼床上的太后,“大哥还是早作决定吧!该准备的我还是会继续准备,大哥看着办!”
“匡义,我说过,莫要轻举妄动!”赵匡胤低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赵匡义耸耸肩,“我走了,大哥离这女人远点的好!”说罢不再多言,扛着开山斧大摇大摆地走出太后寝宫。
赵匡胤看着床上的女人,神色亦温柔了几分,拂去散落面颊的发,抓住纤瘦的玉手轻轻抚摸着。
昏睡中的人儿蹙着眉,色若霜华,面若雨后残花,衰败不堪
“叶,叶清”陶子在梦中轻唤,眼角泪水滑落。
赵匡胤握住陶子的手一紧,脸色青的吓人,陶子一疼轻哼出声,本能地拼命回缩。
赵匡胤手一顿,轻轻松手放开她手,陶子本能地蠕动着钻进被褥蜷缩成一团,仍在拼命抓着能触及的一切捂进被褥中,就像落水之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又像鸵鸟遇险拼命将头埋进土里。
赵匡胤低低一笑,将陶子整个抱起搂入怀中,陶子一开始还待挣扎,一会儿仿佛又找到依靠,又拼命往赵匡胤怀抱里钻
赵匡胤揉揉陶子的秀发,看着怀中的人,心中一片温柔与歉疚
“俊贤”怀中人低低哭了起来,“为,为什么?为什么?呜呜呜~~~~~”
赵匡胤一窒,心头火气,又是哪个男人!!!
“符明月,你醒醒!”赵匡胤气的低吼,“符明月!你给我说清楚,又是哪个男人,我尽都杀了!”
“哼嗯——呜呜”陶子哭得更起劲,柔弱无力的手轻轻捶着赵匡胤的肩,“赵匡胤那个王八蛋,欺负我,欺负我恨死他了!”
赵匡胤浑身一颤,停住了使劲摇晃陶子的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柔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