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么一说,无用大师却是笑了道:
“我闻世上只有和尚化缘,却是从未闻化缘于和尚之说,伯温先生说笑了。”
柳基听闻后却是想到了一些什么道:
“伯温恐怕是想借无用大师金口一用罢,无用大师一字重于千金呐!”
说罢刘伯温眼中知己之色更甚,两人相视一笑,而无用大师却是疑惑着,而刘伯温便是贴近在无用大师耳边低语片刻,无用大师便是眉毛一挑,大叹道:“妙哉,妙哉,伯温先生真神人也!”
闲聊片刻,两人向着无用大师辞别,这天正逢是阴雨天,白天宛如黑夜一般。两人下了马车走至巷口正准备分道扬镳之时,忽然从拐角处窜出几名壮汉,手执钢刀,见两人便是猛扑上来。
柳基左手一推刘伯温,右手迅速的取出藏在脚上的无匹,而后刘伯温只觉得两道白光后,那几名大汉手中的钢刀便是断了,而那两道白光落地,刘伯温定睛一看,赫然便是柳基以及不知何时出现的肖玉红,而肖玉红正手持着一把蝉翼长剑,正欲取大汉性命,却是被刘伯温阻止了。
而大汉趁此机会亡命似的跑了,只是柳基却是不在意。
“刘兄怎么样?”
“伯温无事,幸好有柳兄与玉红在啊,柳兄也就罢了,没想到玉红的武功却也是这般高,你干娘定是知晓了你的武功,才让你来接我的吧。”
“嗯,原本哥哥也是要来的,只是玉红嫌他没用,便是一人来了,正巧便是撞见了。”玉红说完,把蝉翼剑做一腰带一般系在腰间,上前踢开那断刀。
“学艺这么多年,还没杀过人,这次本想着……”
不等玉红说完,刘伯温便是打断了道:
“女孩子家的,怎的想着杀人,杀人岂是什么好玩之事?你得向你柳叔叔学,看你柳叔叔便是没打算取人姓名,而且若是可以,干爹希望玉红一辈子都不犯杀戒。”
而闻言,肖玉红眼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眼神。柳基清晰的看到了,不由的摸了摸鼻子,心知怕是有不少杀人技巧是自己所教的,在那四年自己可没少教一些人体的致命穴位啊,致命的暗杀手段啊,这些现代所总结出了的东西。若是向自己学习,岂不是要杀到眼红?
一路上刘伯温发现柳基与肖玉红的反应有些奇怪,只是送刘伯温到家后,柳基便是挥手告辞了。
……
老太太对张镇云管的很严,生活诸事如男女饮食之事管的甚严,就连是听场戏曲也有时不许,于是张镇云便是请来一位名医,尽是开一些珍稀之药,且夸大病情。让老太太待在床上,时常伺候着,同时借此机会也暗中出去游乐一番,还能在人前落得个孝顺的美名。
这一日张镇云刚找了个机会脱身了,真巧是撞上了乃离,见乃离神色有些慌张,便是问:
“这几日不见,可是发生了什么?可是那刘伯温弄出些了不得的事情?”
“回大人,那刘伯温今日个将在那大碗菜召集城内的富商乡绅们筹集银两,下官是来以提举司的名义来请大人前往的。”
“定在何时?”
“明日中午。”
“你怕是才知晓的吧。”张镇云悠悠的看了乃离一眼,而乃离则是做贼心虚的低着头,张镇云知道乃离的底细,知这几日怕是没有好好跟着那刘伯温而是自己逍遥快活去了,而张镇云也是没有料错,这乃离这几日里便是去寻了戏楼的一个艺人玩的失神了。
不过想到这件事情,张镇云便是道:
“告知那刘伯温,说我有事不便前往,想要我出面,这可是会欠下许多人情,这事我办不来。你们提举司自己看着办吧。”
只是乃离却是取出了一个精致的请柬,张镇云有些疑惑,自己都说不去了,这乃离还拿出请柬为何?原本张镇云也是不想看着请柬的,只是观其上似印有一佛家卍解的符号,不由觉得惊奇,便是翻开一看:
江浙行中书省丞相平章镇云大人:
江浙乃江南斯文之盛地也,天下群英荟萃。百业昌盛,实乃皇恩浩荡,本司承朝廷之厚恩,行人才培育之事。奉行行省之命,拟修建文昌阁,实乃文人百年之盛事,诚请各界人士慷慨解囊。本司将于灵隐寺举办盛大法事,以祈神佛护佑慈善之士福泽后代,并立碑铭文使英明千年不朽。而建阁余银,将用于整修乡试之所,亦为光大功名之壮举也。
江浙行中书省儒学提举司
张镇云接连看了三四遍请柬后,拍案而起道:
“刘伯温果真厉害!果真厉害啊,他于灵隐寺举行法事,届时灵隐寺主持慧净大师以及那无用大师必将出面,这么一来我便是不得不前往了,这招棋高啊,实在是高啊。”
只是乃离却是看不出什么,疑惑道:“下官不懂,而且刘伯温似乎只在意那文昌阁,而那……”
不等乃离说完,张镇云便是不耐烦的打断道:
“哼,刘伯温之才远超与你,你何能明晰其中玄奥,刘伯温此举关键在于灵隐寺,而这杭州城的富商乡绅以及官员又有哪个不信佛?只要做法事,那富商们必将争先解囊相助,这可是既能讨好官府,更能结缘神佛寺庙,谁不肯出银子?况且你们儒学提举司不过是管斯文之事,何能管到那富商头上。而这刘伯温却是生生将你们这儒学提举司管不到的富商们可都计算到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就像那刘伯温自愿一般,高,是在是高呐!”
张镇云一席话毕,乃离愣了半响始才如梦初醒一般恍然大悟连道: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好一个刘伯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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