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过了一天的奇遇之旅。
从失足坠崖到重生此地,碰上了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情,如今也累了。
躺在床上少顷,江深便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盛海菱在火光闪烁之际,看了江深的脸好一会儿,最终凑过去,啜了脖子一口。
然后,满足的窝在他的胸口处,闭上了眼。
究竟有没有睡着,这就无从得知了。
小白趁着江深睡了,也聪明的偷了懒,刨出一个大坑,把自己巨大的身躯给窝了进去,下巴枕在自己的大爪子上,鼻孔哼哧哼哧着跟着闭了眼。
良久——
四周静悄悄的,只剩下了零星火点。
外面时不时的幽幽传来几阵狂吼,但都没有闯入者进入这里。
看到几位大佬安寝了,蜷缩在角落里的大家伙这才小心翼翼的动了起来。
他张开大嘴巴,伸手进了肚子里,一通乱挖。
不一会儿,就挖出了一大堆的残骸。
都是他子子孙孙的遗体,被嚼烂了碎成一滩滩的不堪入目的东西,啪啪几声滩在了地面。
他没有了帮忙消化的子孙,吃东西也只能品尝一下味道,若是一直不处理,任由这些东西烂在肚子里,他的身体吃枣药丸。
跟着这滩东西腐烂……
大家伙盯着地面一滩乱糟糟的碎物,悲从中来。
赖以生存的子孙,没有了。
更为离谱的是,自己也吃得那么欢快……
哀悼了好一阵子,大家伙小心翼翼的站起身来,无声无息的跨过地面上凌乱的砖头,免得惊扰了几位惹不起的大佬。
好不容易来到被撞得愈发空荡的出入口,大家伙松了口气,仿佛趟过了千山万水般艰难。
他回头望了望居住已久的巢穴。
满目不舍。
最后,目光在睡得香甜的江深脸上停留了一下,随即迈着沉重的步伐,又十分害怕崩溃的狂奔了出去。
并且,一边跑,还一边迎风落泪……
见此,监测人员悠悠叹息了一声。
第一次见感染体这般委屈,都被逼迫得泪奔了,谁敢信?
可怜的家伙,估计恨不得把魔神宰了吧?
可惜深知自己打不过,唯有一走了之……
鸠占鹊巢,说的就是魔神了。
在别人巢穴里过得这么滋润,还抱着一个褪去了泥巴杂物之后,除了肤色有些异样,但相貌依旧出色的感染少女,这生活,让监测人员都慕了。
毕竟他们两个都是单身狗,还得在这儿加班加点看着别人享受,煎熬……
两名监测人员都对身为原住民的大家伙同情不已。
没招谁没惹谁,但就是遭重了。
江深度过了一个舒适的夜晚。
一大早,他便悠悠转醒。
盛海菱精致的小脸近在咫尺,江深小心翼翼的掰开她紧搂的手,好不容易站起身来了。
双脚刚站稳在地上,忽的后背一阵重力扑来,要不是体质改善了,他准栽倒在地上。
江深侧头一看,熟悉的玉臂又圈住了他的脖子,盛海菱蹭了蹭,啜了一口。
江深:“……”
他有理由怀疑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