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不觉有时候不是一个好习惯,他会让人的思维僵化,总是喜欢瞻前顾后,有时候会错失良机!
“人呢?!”领头之人撩开车帘看着空荡荡的车厢,郁闷的想要吐血。
刀在地上粘住,人被刀贯穿,苦苦的挣扎,每一次,都会流出不少的血。眼睛睁得大大的,老话说的对: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刺!
一股血狂喷出来,刀重新回到人的手里。
“首领,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领头之人咀嚼着这句话,突然仰天长啸!天要亡我一族啊!天要亡我一族啊!
众人下跪在地,说不出的悲哀。
没有人愿意死,然而,死得其所却是他们的使命!
“撤……退!”
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那具尸体被带走了,老祖用五年的龟息换取的一丝天机,他们却失手了!
心里还有一点奢望,或许,有一个人暂时的离开了,或许,他会自己找****了,带着飘渺的希望,他们需要回去赌命!这里的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能活着!
锅,总需要人背!
人,慌了,一点时机就会从指缝溜走!
他们或许以为只是一丝天机的泄露,是他们登仙一脉的福利!或许,老祖太小看自己的能力了!
从他动手开始,他已经搅乱了天机!大唐早就不在纯粹,出了一丝变数!为了登仙一脉的气运,他们已经不顾所有了!越是想要补救,天机越会变成一团糟!这一次,他更是把天机搅成一团乱麻!大唐的天下,已经没有人能够看懂了!
哒!哒!哒!
一匹马,踩着优雅的步伐,晃晃悠悠的走过来。
“前面出了什么事?!过去看看?!”一声慵懒的声音,从车上传出来。对于血腥味,云贤非常的敏感,或许是留下的那种淡淡的危机感!
听着手下人的报告,云贤一下子清醒过来,在这个年代的一辆马车,谁能舍得随意丢弃?还有血迹?尸体呢?撩开车帘的一角,盯着马车看着,怎么这么熟悉?
看着车帘的颜色,瞬间恍然大悟,这不就是和自己马车一模一样吗?而且是在自己前面不到一刻钟的路程,消失?有意思!
“走吧!”云贤压下心中的疑问,说道。
一行人上路,继续向前。云贤庆幸,幸亏这辆马车是租来的!马车行?有意无意?心跳的很快!
走走停停,太阳落山前,一行人还是终于走到了兰州城。要是放在平时,早就关了城门,过一会就要宵禁了!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黑社会。”脱口而出的三个字,入城费都不用交。不得不说,黑社会的名头在兰州也算是闯了出来。
随便找个看起来高大上的客栈住下,所有人都在外面整理物品。店小二敲门“客官,热水洗脚给您解解乏。”
“进来。”云贤淡淡的说道。
闪身进来,手中的水盆放在地上,单膝跪地,道“参见暗主!”
“今天你们的人跟随了吗?”云贤闭目养神问道。
“是!”
“那马车是怎么回事?”
“伪装人员全部昏迷,并不知晓!”
“查!”
“是!”
小二退了下去,云贤在窗户打开一个缝隙,看着人来人往,嘴里默默的数着数字,两刻钟后,才重新关上窗户,喃喃自语“不应该啊!错觉?”
时间缓缓流淌,羞涩的佳人终究还是会被推到人类的面前。
今天的月亮,很大,很圆,很亮。
一条河,伴随着兰州一直到今天,波光粼粼,伴随着鱼儿的跳跃,美得不可胜收。不知什么时候,人们给他取了一个很俗的名字——“才子河”,或许只有今天,它才实至名归。
两旁店肆林立,月光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兰州城晚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诗意。
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叫卖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灯光璀璨夺目,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
随意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热风拂面,行走在唐人间,云贤眼望着体味着这繁华喧嚣,心头没来由地一喜,又是一叹:兵家必争之地、两军对垒的战场,繁华的假象终究会被狠狠击破,只能会化为丘墟。
车水马龙的闹市,带着诗人笔走龙蛇的余香,带着酒客们畅饮流连的欢笑。此时的兰州城,被诗人们写进了诗句里,写进了寂寞里,塞在了一个酒坛里或者一个箱子里。
云贤随意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肆,喝了几壶寡淡的酒,吃了一盘酱牛肉,默然坐在胡凳上,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
醉眼朦胧的城郭,二三只呆头呆脑的麻雀忍不住在街道旁神思恍惚的古树间打盹。清风卷起这城里城外的烟尘喧哗,澹澹才子水洗浣过吴带当风的笔触,那半倚妓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微笑的丰腴少女,尚未褪去酒意的娇颜上。
黄鹤楼内灯火通明,此楼已经被文华会众人包下,故而今晚并不接客。唯一的客人,就是这十几位兰州城中有名的才子了。
门帘之外,有歌姬弹奏着淡雅宜人的古琴,檀香轻扬,琴声袅袅在厅中回荡着。一众酿酒者或跪坐在胡凳上,或干脆直接趺坐在地板上,手中端着华丽的酒盏,闭目聆听着清心的琴声。唐人好风雅,就连这些酒匠都概莫能外。不过,这幅风雅之态是不是装出来的,就没人知晓了。
没走多远,前面不远处便传来一个低低压抑着地哀呼抽泣之声,还伴随着砰砰地撞墙之声。云贤愕然,急行了几步,见一家小门小户的门口,一个布衣青年正以头撞墙,双手痛苦地在有些湿漉漉的墙壁上抓着,土尘扑簌而下。
云贤不喜欢赌博,从来都不喜欢!所以,对于赌徒他有些天生的厌恶!输钱不怕!男人本来就要肩负一些责任!从头再来,二十多岁的人,输得起!
可是,输了钱,妄想转嫁到他人头上,就不对了!看着布衣青年离开的身影,云贤笑的很开心。
给愤怒的弱者一把刀,他敢去弄死李二!黑社会在兰州明面上的布局,终于开始了,这是个好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