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虎真的好忙!他想休息,可是不能!有人盯着他!他的心里同样告诉自己不能输!
青木、赤火、西金、玄水、黄土五大堂口被他在雷雨交加的夜里敲醒。带着嫌犯走回邢部!
有人发疯的在大雨跑去,刘二虎远远的甩了一刀,那人一下子扑倒在地!刀从他的后心钻入!他不该逃!往往死亡的前夕,才会认识到某些事情,可惜迟了!
“虎哥,你不该杀他!”
“他不该逃跑!”
“如果他是干净的呢?!为了活命而咬人的事情,咱们看的还少吗?!”
“他如果干净,我用命偿!”
刘二虎的步子迈的很用力!水花溅起,如同神魔!血挂在刀上,雨水却无法冲刷下去。
他的刀已经沾了血气,所以,他更加没有退路!
…………
雷府。
“各位!我请大家来这里也不是吃喝玩乐的,说说心里话吧!”雷逸冷声说道。
一片寂静,无人搭话。只闻的窗外雨击打着房沿,噼里啪啦的。
“或者说,咱们唠唠你们背着我干出了什么事情!”雷逸说道,“你们其中大部分都是以前跟过我的,所以我也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果你们还是执迷不悟,那我只能让邢部来查了!他们的手段想必没有我温和吧!”
依旧是死一样的寂静!
“哈哈哈!”雷逸放声大笑!“看来我对你们还是太温和了,你们已经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了,也罢,今天我就让你们重新找回自己!”
“狼营!”
雷逸话音堪堪落下,二十多人便从屏风后冲了出来!黑衣包裹着一切,看不清他们的脸色,而无声的脚步一瞬间就把他们围在了中间!没有任何武器,他们的胳膊紧绷着。
狼营,雷逸为了复仇培养了十年!从他八岁时候知晓了家族仇恨,他天真的以为让一批死士,进入京城就可以报仇!而雷虎曾经问他一句“然后呢?”,他不是蠢人,计划虽然搁置下来了!但是不可否认的,他精挑细选出的这些狼,战斗力超强!
某些商铺一直都是雷逸手下的,只不过没有人发现罢了!哪怕是雷虎也不知道!每次有事情发生,狼营就会如同幽灵一样出现,任何惹是生非的人,第二天都会消失!并且把幕后主使递给店铺掌柜!
正是因为相处过,所以他们对狼营的手段更加忌惮!
“动手吧!给掌柜们松松筋骨!说起来,这么长时间,他们还没有唱过你们的手段呢!”雷逸背对着他们,说道。
不忍!但是,他必须要狠下心来!为了坐上黑社会这艘目前他知道的最坚固的船,这些代价,他受得起!
“少主!老朽不知啊!”一老者哭诉道。每日皆是锦衣玉食,但是他们只是靠着处事能力吃饭的,况且他们已经老了!禁不起折腾。
“您老能不知道!您几位可是德高望重的掌柜啊!要是别人这么说,我姑且信之!您都这么说……”雷逸的眼里闪过杀气!
“咔嚓!”
那名老者拽着桌子的手,生生被捏断几根指头!再也没人敢乱说,少主怒了!这是第一次对他们上刑!
也许,这也是一次诀别!
千手们成为了记忆,所有活着的人都并入了黑社会,他们一群文人,何去何从已经无关紧要了!
撕开脸皮,露出的只是狰狞!
“掏出他们肚子里所有的话,别弄死就行!”雷逸淡淡的说道。
狼营的人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会说话!他们加入狼营的时候,就会被割掉舌头!
少主的吩咐,他们没有丝毫的迟疑,对于那些神色高傲的人来说,直接两巴掌抽下去,高傲、骨气、随着两颗带着血的牙齿吐在了地上!
不乖乖走的,企图雷逸回心转意的。狼营从来都很果断!腿痛?腿会被无情的掰断,没有腿还会痛?!头痛,jj痛没有人提出来。
不过,现场还是一片惨叫,还有嘎巴嘎巴骨头摩擦,难听的声音。
人被带走了,雷逸才敢回头,坐在椅子上,他心不忍!他的心很软弱,他喜欢的是把一枚铜板变成一块金子的感觉!所以,他知道自己不合适当老大,而是老二!安心的做一个执行者!
目光落在地上,挥洒的血迹,还有那根静静躺着的手指,越看越疑惑,遂走到相反方向,眼睛猛然一缩!
一个如同小孩玩闹的虎字留在地上,不同的是,这是用血写成的!那半根手指却是心头的最后一滴血!
虎!虎!虎!
谁能指挥动掌柜的,谁能让他们为了保守秘密命都不要!因为他们知道,有人能保他们!
这是虚晃一枪,还是事实如此?!
雷逸心中的想法却再也压抑不住,不顾大雨,直接去找父亲。
“嗯!啊!快!”
一声虎吼,一阵松懈。
雷逸加入了黑社会,所以按照祖训,他父亲每天都要在小妾这里劳作!两百年,他家的仇就以这样可悲的方式继承下来,雷逸甚至不敢确幸,那家人是否忘记了两百年前的对手!
打定心思的雷逸,敲敲门。
“谁?!”雷虎其实正直老当益壮,每天按时习武,饭菜也非常讲究,好吃的、精致的都不吃!所以他依旧如同原来一样,声音中的那股气势依旧!
“父亲大人,孩儿有事相商!”雷逸恭敬的说道。
“哦!逸儿啊”一声应答,然后里面就是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逸儿,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雷逸看着父亲的笑,也笑了,笑的有着心酸,不知不觉,父亲好像老了,都有白头发了。
“父亲,孩儿有事相商,不如去书房一谈!”雷逸恭敬的说道。
“这么大的雨,去书房干嘛!就这里谈吧。”雷虎拉着进了房间。
雷逸低着头,始终不敢抬头,哪怕小妾床上的纱帐已经放下了。
“来,烤烤火,这么大的湿气,这场雨,来的够突然的!”雷虎坐在火炉旁,说道。
两个人沉默了。
父子两个第一次平等的坐在一起,父亲没有揍他,儿子也没有了往日的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