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哥,你也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吧。”老鬼有些不满的说道。
云贤望着他,眼中杀气腾腾,纵然老鬼知道,云贤不是他的对手,也不敢动弹。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召开杀身之祸。
老鬼,第一次感到害怕,比那次改变生命轨迹的时候,都害怕。衙役双目失神的躺在地上,那次,他心里虽然害怕,但更多的是舒畅。
王浩举着酒杯,站起来打起圆场,“不讨论那些细枝末节了,咱们第一次联手动作,如此胜利值得庆贺,来干一杯!”
云贤脸上也是瞬间笑意绽放,好像刚刚只是错觉。
“二当家说的不错。来,干一杯。”
其乐融融的场面,推杯换盏,三人看起来一副主客尽兴的模样。撕开虚伪的面纱,却各有各的算计。
一根刺,已经埋在心头。
金钱,权势,贪婪,只要浇灌的量够了,就会慢慢的生根发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破人的心脏!
回村子的路上,二虎闷声闷气的说道“贤哥儿,你办事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们?”
“怎么了?”云贤笑的问道。
“你救了我们父亲,你就是我们兄弟。老爹告诉我们人不能忘本。”二虎低着头说道。
“你们要还我一条命?不至于!兄弟,不是这样干的。”云贤拍着大虎二虎的肩膀。
“其实,虽然别人说我傻,但是,我知道贤哥儿不是凡人,我也希望跟着贤哥儿,以后能娶个好媳妇。羡慕死村里的光棍”二虎挠着头说道。
云贤笑的差点喘不过气,“要是别人再说你傻,你就弄他!你可是大智若愚啊。”
“我把你们看成兄弟,所以,不希望你们跟我,我走的路,没有尽头,无尽的黑暗,魑魅魍魉就在那里嘲笑着,说不定前方就有补兽夹子,一脚踏上去,就被剥皮抽筋。我怕你们父女到时候把我棺材板都撬开。”
云贤说完,就孤单的向前走。
“贤哥儿!”
大虎二虎追了上去,一路无话。本来这就是一个矛盾的话题,风险和利益是成正比的,可惜,云贤要的只是简简单单的生活。
要是,自由唾手可得,可是兄弟们依旧会推着他前行。一步一步的向前,云贤不敢想象最后的结果。
历史书不就是被血染透了吗?
他,需要无情!
情义会让人变得懦弱!
…………
夜,冲刷繁华,却在酝酿着无数的阴谋诡计。
中规中矩的一座宅子,外地客商不觉得怎么样,但是,兰州城里的人看到无谓的家伙们,淡淡一笑。
很多外地客商都死了,自然他们的货物不会自己长腿跑掉。司士参事虽然不是兰州一把手,兴风作浪却也足够。
今夜,里面出奇的没有笙歌。
书房中,一个中年男子稳稳的坐着,问道“妹子,你确定李良辰把那封信拿出来了?”
“哥哥,事情都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诓骗你不成。”李夫人泪水朦胧,哽咽的说道。
“哎吆,妹子,你哭什么。哥这也不是随口一问吗。”
韦一汤把表妹搂在怀里,轻轻的抹着她眼角的泪水,“柔儿放心,我肯定会救他的,单是他做了二十多年的……”
李夫人急忙挣扎出来,玉手捂住他脱口而出的话,谨慎的望着窗户。
“放心,你来的时候我就把仆人都打发一边去了。”韦一汤抓着她的手,说道。
“既然,他不给我面子,那我过几天就亲自去榆中县一趟!不信他一个小小的知县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汤哥,为何不是明日便去?”李夫人媚眼如丝的问道。
“刚刚顺服的突厥有不安分的迹象,陛下要让军队要动弹几下,脱不开身啊。”韦一汤说道。
夜,翻腾着黑色的云雾,魅惑着无数人的心神恍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