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王翦笑着望着沈心道:“其实这些话,你可以同老赵讲讲,说不准,他也有些手段可以帮你见到身份更加尊贵的官员,到时候,岂不更好?”
沈心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笑道:“此话当真?不瞒师傅,老赵说他不过是一只知享乐之人,可是,我看得出,事实并非如此,他绝非这么简单,身份也绝不止如此。”
闻言,王翦动作一僵,难不成这沈心已经看出什么?询问道:“嗯?何出此言?”
沈心看了看周围的院子道:“若是只是一般的身份,在京城会有这般大的院宅?何况这里一直空着,无人居住,可见,他的家也并非在这附近,不然,总是要找些人来看着,可是,我进来时,这里许久无人居住。”
王翦听到,点点头,沈心再度开口:“何况,他眼都不眨一下,挥手便送给了我,可见,这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这样的手笔,以及他身上浑然天成的气质,怎会是一般人可比的?”
王翦笑道:“那,你认为他是什么身份?”
沈心思索一番,叹了口气道:“我原以为他是六国余孽,可是,若是细细想来,定然不是,赵姓,是我大秦的大姓,朝中官员,亨氏没有几个姓赵,难不成……嘶!”
闻听沈心倒吸一口冷气,王翦心中猛然一惊,不是吧?
“你,你不会猜出来了吧?”
沈心瞪大了眼睛看向王翦,“他,他不会是,我的天哪!”
王翦看着沈心只知惊叹,心却凉了半截,这要是让他猜出来,皇帝哪里更是可以隐瞒身份,若是如此暴露了,岂非是他将陛下计划破坏?
看着沈心长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他……他不会是赵高家的远亲,或者直系亲属吧?”
我日!
王翦心中暗暗擦了一把冷汗,连忙摆手,“怎会?他怎么回事赵高家亲戚?”
听见王翦的话,沈心才算松了口气,小声道,“我在他面前没少说赵高家坏话,这要是真让我猜准了,那我可活不成了。”
王翦松了口气,笑道:“放心,他与赵高一点关系都没有,姓赵不过是祖上和赵国有些许渊源,后才归秦,立了功,所以封为赵姓。”
王翦虽然遮遮掩掩,可是话说的却是实话,秦国是嬴姓赵氏,嬴政的母亲为赵姬,是当年的赵国人。
看来嬴政化名老赵,倒也不是没有原有。
“那就好……”
沈心出了口气,才算压下心中的惊恐,他对历史并非研究透彻,顶多和别人吹牛逼,若是在这里,怕是会欠缺的不知一星半点。
王翦看向沈心道:“沈心,改日你也给我那匹马做一副马鞍马蹄铁可否?跟了我许多年,马蹄有些残破,一直没有舍得杀,到时给你牵来可好?”
沈心闻言,立马点头道:“当然可以,那就这么定了,到时候师傅您给我牵来,我给它安上后,保证还能继续驰骋。”
“好好好。”
王翦连连点头,“天色深了,老夫也该回去。”
“师傅留步,我早就让人给您备下了豆腐,但是这次是豆腐花,回去分给孩子吃也是极好的。”
“豆腐花?这豆腐花好吃否?”
沈心闻言,连连点头,“自然是好吃,卤与豆腐花是分开的,回家后直接倒在一起便好,来人,快拿上来,让师傅带走。”
“诺。”
王翦则是高兴的连连点头,接过豆腐花,走出了沈心的府邸。
回头望了望,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模笑容。
“哎,果然是个人才,既如此,日后若是被陛下重用,王家也能分一杯羹,就算是福气了。”
说完,头也不回的向远处走去。
府内,沈心原本目送王翦,可突然想起一事,狠狠地拍了拍自己这不灵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