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竹来到守备府,看望了颜守备之后,颜飞燕无心处理公务了,呆呆地感受着这大堂里因为鸣竹的到来而产生的兴奋又愉悦的空气。
她看着太阳的脚步自东向西,一步步滑过大殿,时间在流逝,她的鼻尖、心间都是他带来的芬芳气味。她在等待黑夜的到来,盼着一起议事的时刻。那个时候,自己和他~咫尺之间。
真是气恼,想自己叱咤江湖多少年,杀人不眨眼,从未对风花雪月动心过。不想,一眼就看动了心,而且坠入爱的深渊,无怨无悔。
查清了罗刹女的幕后主使者,自己一定弃官逍遥江湖,重点保护他的安危,大小事任由他调遣,唯他命是从。
就在她情思缠绵,缱绻悱恻的时候,手下一差役禀报,有人前来报官,说是事关罗刹女!
与罗刹女有关?
“传!”
来人是位中年女人,身材微胖,着坊中掌事官服饰,眼皮不时就朝上翻,有种出自高官、贵坊中人的傲慢与优越感。走近守备府正堂中央位置的时候,只见她调整了情绪,打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突然倒头就拜,进入了表演状态,:
“颜守备,请为我们右丞相府做主啊!”
右丞相府?谁还能欺负到你们右丞相府?
“有事讲来!无需行此大礼!”
守备府大堂上,来人哭哭啼啼,将受害人的惨情刻画得入木三分,看着像是受了大委屈:
“守备大人啊!我们右丞相府遭人打劫了!”
嗯~谁敢去你们那里撒野?谁是不想活了吗?
“你是谁?”
“我是右丞相府的管家!”
“你说有贼人进了你们的府?你们右丞相府什么宝贝丢失了?”
“不是啊!请颜守备为我们做主啊!不是进了府里,是我们自己的人造反了!她不忠不义、见利忘义。”
“也就是说她监守自盗了?”
那人听了摇摇头,又点点头。又忙说:
“跟这意思差不多,又不全是。我们玉茭大人的店铺掌柜,她~她嗜赌如命,胆大包天,竟然把我们大人的十家铺子都赌得输掉了。”
“你们大人的十家铺子在哪条街?”
“东街,从七彩染料坊开始,相连的十个铺子都是我们大人的。”
东街的这十家铺子?不是正查的那十家铺子吗?怎么自己送上门来了?会不是贼喊捉贼呢?
“难道是新店主找上门来了?”
“这个倒不是!”
“既然没有找上来,你们怎么知道掌柜的输掉了店铺?”
“大人啊!我们听赌场的人说的。”
颜飞燕柳眉倒竖,怒喝道:
“大胆狂徒!你这是特意跑我这守备府拿我开涮来了!前后颠倒,条理不清,说不明白。说到底不过是道听途说,没有确凿证据,也敢来我这里报官,妨碍公事?”
啪~的一声,惊堂木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