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小宝不愿多说一个字。
“什么病？”年轻人很感兴趣，“一定很稀少吧？”
“嗯。”
“来，跟我说说，跟我说说。你生病时什么样？我看你现在都是外伤，怎么回事？”
小宝把水咽下去，努力控制着自己。他知道，现在胃里的东西就像是洪水，一旦一个地方决堤，那么整个胃里的东西一点都保不住。可是为了他自己的健康，他肯定还要再吃一次。一想起那个过程，他就觉得痛不欲生。
就在他马上决堤的时候，突然嗓子里一阵痒痒，一股甜甜的东西涌到了嗓子眼。这不是虫子，虫子是苦辣的，这点甘甜让小宝感觉非常舒服。痒的地方一点点向下蔓延，好像有东西在肠胃里游走。那东西所到之处，难受感马上消失。
小宝闭上眼睛享受着，胃里一点点平息了下来。
两人难得沉默了一会。
“你刚才说，沙城没有虫子？”小宝终于能说成句的话。
“非常奇怪。”年轻人说，“现在是晚冬，沙城又这么暖和，按道理讲不至于这样。早几天虫子还随处可见，昨天晚上我接到命令去找虫子，跑遍了边边角角，愣是找不到一只。”
“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吗？”
“不是。”年轻人说，“我问了沙城旁边的一个蝎子养殖户，本来希望他能给我提供单子上面的东西，但是没想到，他那里别说昆虫，连一只蝎子都没有！”
“怎么回事？”小宝斜倚在墙上，饶有兴趣的听着这个故事。
“从入冬以来，他养的蝎子就开始慢慢减少，这是蝎群经常会发生的事情，他最开始也就没担心。不过随着天气越来越冷，蝎子的数量也越来越少。这期间他采取过很多措施，但是完全于事无补。很奇怪的是，他的蝎子不是相互打架吃掉的，也不是偶然走丢的，就是直接不见的，他没看到有什么动物靠近，可是蝎子一只都没有了。”
“确实很奇怪。”小宝说，“其他的养蝎人是什么情况呢？”
“不知道。”年轻人说，“估计应该也差不多吧。”
“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小宝说。
“是啊，你要知道原因的话，你也会害怕的。”
“嗯？”小宝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我就是那个养蝎人。”年轻人说，“蝎子就养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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