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徒的夫人,乃大家闺秀,可惜了,嫁给这么个东西。”有人说:“我听闻,豹屠的夫人姓陈,她祖父曾出任过安徽巡抚,比他岳家有势力,豹徒多有仰仗。”
刚才问这问题的那人笑道:“说的不错。豹徒不堪,整日男男女女的厮混,陈夫人也懒得管他,只一味的喜好钱财。奈何她嫁给了豹屠,受到灾殃,这次虽然没有丧命,但难说将来能有个好结局。”
众人议论纷纷,不是骂岳擒豹就是骂方家,幻清听过一时,这才打马奔河间而来。中间休息一夜,第二日下午早早便到在了河间府。安顿好以后,来到新修的文庙之前,左右看上一看。
正在幻清为河间能有这样一座文庙而高兴的时候,听有人叫他。回头一瞧,见一人,不到四十岁年纪,身材高瘦,浓眉粗重,大气儒雅。
幻清认得那人,不由叫道:“普云先生。”
这普云乃爱新觉罗氏,大清皇族,夏幻清自幼识得,如今在这里相遇,颇为欣喜。
普云也笑道:“幻清贤弟。”
二人见礼后,普云对幻清讲起河间这座文庙,乃是他父亲捐资兴建。用了两年时间,现下终于落成,他这次过来,是奉父命来主持祭孔。
幻清恭喜普云说:“先生始终以振兴儒学为己任,现下又多了一座文庙,可喜可贺!”
普云又问幻清,这是去哪里。
幻清说回北京去,恰好路过河间,听闻文庙落成,特意前来观瞻,不想在这里遇见了先生。
普云便邀他后天一同祭孔。
幻清因为师命在身,必须早些回去,免得师父和师兄担心,所以对普云说这次行程紧张,不敢多做逗留,以后若在举行,一定前来参加。
普云见天色不早,当即让人备下酒菜,招待幻清。席间,幻清对普云提到申州的岳擒豹。
普云早知此人残忍,可是老太后赏识,谁能奈何于他。只好说:“岳擒豹虽然多行不义,家父对他也颇有微词,但眼下还得用他,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对了,我这次祭孔,岳擒豹还专门让人送来了贺礼。”
幻清想普云的父亲位居中枢,却也对岳擒豹无能为力,看来关键还在太后和皇帝,便不再提及此事。
普云看幻清已经长成,有意请他出来做事,便说:“幻清贤弟,愚兄再敬你一杯。”
幻清和他碰杯饮下,听普云说:“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贤弟也该担些事情了。”
幻清明白普云的意思,只一笑说道:“多谢先生关爱。幻清眼下学艺未精,只想多多侍候在师父身侧。不过,小弟有一言,还是想对先生明言。”
“贤弟这就见外了。我比你大着十几岁,算是看着你和我三弟、小妹他们一起长大,何况我们两家世代交好,有什么话,贤弟尽管讲来就是。”普云说。
幻清独自饮下一杯酒,说道:“虽然我说的话,先生可能不爱听,但却是事实。依我看来,大清现下危机四伏,真如病入膏肓,先生当早做谋划。”
“这可是玄一大师的看法?”普云吃惊的看着幻清。
“是我自己的感受,至于我师父如何看,恐怕也和我差不多。”幻清回答着,把酒满上。
普云遂问:“听闻玄一大师有通天之能,贤弟觉得,他于.大.清是否会有助力呢?”
幻清哈哈一笑,端起酒来说:“兄长,先饮下这杯。”
普云知道幻清千杯不醉,自己能力有限,不宜再饮,便和幻清饮过杯中酒。
“贤弟酒量如海,愚兄可是陪不了你,贤弟请自便就是。”
幻清素知普云酒量不大,也就不再劝他。只自斟自饮,一边回答普云:“虽然我师父有通天彻地之能,但却不能行逆天之举,那是会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