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亲友、各位来宾。今天,我们怀着无比沉痛的心情在这里悼念乔画同志的逝世……”
穿着黑色西服的主持人低头看着发言稿,念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台词。豆大的雨点砸在厚重的黑框眼镜上,害得他念错了好几个字。
宾客们撑着黑色的雨伞,神情肃穆面向乔画的遗体。
主持人推了推黑框眼镜,慷慨激昂的念完最后一句:“感谢党员乔画同志对世界和平做出的贡献,敬礼!!”
穿着军装戴着白手套的护旗手展开鲜艳的党旗,铺在漆黑的棺材上。
南歌捧着一束白菊,轻轻地放在国旗边上。
弗西斯和高扬紧紧的抱在一起,哭得一个赛一个的大声。
周青捂住弗西斯的嘴,蹲下身子在云玺耳边说了几句话。
片刻后,云玺走到江生旁边,把一支红色的玫瑰塞进他手里。
没有除刺的玫瑰扎得江生鲜血直流,他的痛感神经却像被人摘掉了一样,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走到棺材前,摇晃的身躯让人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晕过去。
周青往前走了一步,做好了随时接住他的准备。
跌宕起伏的哀乐在空中奏响,下一秒,江生突然毫无征兆地掀开了盖在棺材的党旗。
棺材里铺满了白色的花瓣,穿着一身黑色隔离服的乔画正乖巧的躺在里面。
腐烂的身体发出恶臭,惊得前来悼念的宾客纷纷往后退了半米。
“她死了。”元易文的声音在江生耳边响起。
很快,这个声音又被汹涌而来的女声所淹没。
“我叫乔画,铜雀春深锁二乔的那个乔,淡烟流水画屏幽的那个画。”
“两天之内,我们见了四次,一般这种情况呢,人类都称之为缘分……”
“冒昧的问一下,你不第一次背姑娘吧?”
“你不是找星星吗?我把最亮的那颗送给你啦!等哪天手电筒不亮了,你就让它陪你走接下来的路吧。”
“江生,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对吧?我感受到了!”
“姜教授死了……我不会骗你,永远不会……”
“等这片叶子枯萎腐烂的时候,你就把我忘了吧……”
……
“不!”江生从床上弹起来,汗水浸湿了后背,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头上的防疫面罩不见了,入眼处一片雪白,空气里还有熟悉的消毒水味道。
“你醒了?!”门外路过的研究员欣喜若狂,一边指挥着医疗机器人给他测温度,一边跑出去召唤其他人。
直到十多个专家教授一拥而入,江生才终于确定了这里是防疫总局。
“这是葛罗谷非的DNA分析,我们没有找到任何种类的非典型病原体防护。你们注射的‘免疫球蛋白’到底是哪里来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授开了先例,其他的研究员纷纷拿着资料开始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