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乔画往旁边挪了两步,捂着嘴对江生说,“不是让你离我远点儿吗?!”
“多远?”江生挑眉望向她。
乔画张开手臂,撑到最大限度,说:“有多远离多远。”
江生说:“那恐怕不行。”
乔画警惕地看着他,问:“为什么?”
“我们接过吻了。”江生那双浓黑的眼睛,正静静地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像在回忆什么浪漫的往事,而像是在法庭上陈诉事实。
乔画被迫站在了“被告”的位置和他讲道理,“那是之前,我那时候还没发烧,说不定还没……”
不等“被告方”完整地把事实陈述出来,“原告方”就打破了法庭秩序,捏住了她的脸颊。
乔画瞪圆了眼睛,“你当我是面团做的吗?”
动手就算了,还捏得这么用力,害得她说话时不得不嘟着嘴,显得傻里傻气的。
她抓着江生的胳膊,正胡思乱想时,突然感觉唇上一热。
江生低下头,不由分说地吻了她,感受着唇上辗转的温热,乔画脑子里一片空白,到了嘴边的话全忘了。
他怎么能吻自己呢?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吻自己呢?
乔画乱了。
抓着他的手臂细细的颤抖着。
片刻后,江生松开了她的脸,又站得笔直。
乔画愣过之后,气得给了他一拳,“你脑子被驴踢过吗?”
“没有。”
“那你还……”乔画气急了,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处骂起。
都怪他表现得如此理直气壮,害得她反而像心虚的那个人一样。
“我给你算一下概率。”江生忽然说。
乔画被他整懵了,小小的脑袋上挂着大大的问号,这世上真的有脑回路这么清奇的人,明知道她有可能是感染者还故意和她亲近,亲近完了也不说原因,反而要跟她聊什么概率?
乔画终于理解影视作品里那些捂着耳朵说“我不听我不听”的女主角们是什么心情了,因为她现在也想任性地捂着耳朵对江生“我不听我不听”。
可惜江生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拉着她的双手阻止了她想要捂耳朵的动作,并开始了他的表演。
“宫野佑二和姜教授已经确诊。我背过宫野,也替江教授做过心肺复苏。我是接触他们最多的人,按感染原则来说,我被感染的可能性是最大的。但是目前我没有任何症状,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的抵抗力较强,并没有被感染,而是我已经被感染了,还没有出现任何症状。概率上来说,五五开。”
“五五个屁,既然没有症状你就不该胡思乱想,就该把自己当成未感染者……”
“那你为什么不把自己想象成普通的感冒发烧?”江生反问。
乔画哑口无言。
她是不想吗?
她是知道几乎没有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