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正不由上下打量此人一番只见他头上歪戴着一顶青色的帽子扬着脸斜着眼;一只腿支撑住身子另一只腿脚尖点地然后上下晃动着典型地一副奴才嘴脸。
包正看罢不由心中有气喝问道:“你是谁家的奴才?那个什么胡公子又是谁家的公子?”
那人听了将眉毛一扬斜眼看着包正嘿嘿一笑道:“大人我家胡公子就是广州知府胡大人家的公子我就是胡公子家的奴才!”一边说一边拔起了腰板向后仰去。
包正也有所耳闻广州知府胡万年有一个宝贝儿子娇惯成性。曾经拜秦桧为干爹仰仗着这些势力整日胡作非为是广州有名的瘟神。但既然是自己顶头上司之子也不好得罪。于是对下面的那个奴才道:“好此事我自会安排。”
那人向包正拱拱手然后就又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摇头摆尾地出去了。包正看着他地背影心中骂道:“狗奴才!早晚要你知道本县的厉害。别说是你那个什么胡公子了就是他的老干爹秦桧我也不惧。你们要是在东莞老老实实倒还罢了要是胆敢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可是又转念一想顿觉其中有些蹊跷:这个胡公子好端端的来东莞这个穷乡僻壤作甚?另外胡万年和东莞的冯三财交情甚密要是他地儿子来到东莞理应去找冯三财呀如何跑到我的县衙来了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想到了这里包正也不由小心了起来。于是吩咐道:“这个胡公子来到本县按理说不是公事我们可以不予理睬。但他毕竟是知府大人地公子还是要给一些面子的。他要是来了就安排在驿馆住下一日三餐也不用特殊照顾一切按照平时的标准就可以啦!”
众人口中应了一声心中却不免有些担心:这位胡公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包大人如此待他只怕要惹出是非。但是既然大人如此说了也不好再反驳也只好先如此啦!
包正又和各房了解了一些情况见六房都开始运转东莞的各方面都开始走上了正轨也不由很是欣慰:终于打开局面了不过也真是来之不易啊!
最后又商谈了一些继续招收人手扩大城防和码头巡察队伍等事宜。毕竟没有一个强大的武装力量做后盾是很难站稳脚跟的。
看看天色已晚包正就宣布退堂叫众人各自回去休息包正预感到随着胡公子的来临明天也许会是个多事的日子啦。
包正回到了内宅之后见到阿紫正在小白的陪伴下在院子里散步。不由爱惜地将她扶住口中说道:“你不在床上多休息几天到外面瞎跑什么?”
阿紫撅起了小嘴道:“看到大家都忙忙碌碌的都有一份事做我当然也闲不住啦!”
包正幽然道:“只怕你好了之后就没有空闲之日喽!”然后就将阿紫搀扶回房去啦!
第二天包正升上了大堂就有人击鼓鸣冤。包正于是下令将喊冤人带上堂来。只见衙役从外面领进一个人跪在了大堂上。
包正先打量了这个人一番只见他身穿一件绸衫上面洒落着一些血迹;头披散在脑后有几处还被鲜血粘连在一起;左眼眶呈青黑色显然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这才变成熊猫眼的。两个鼻孔流出两道鲜红的液体看来是由鼻涕和鲜血组成的混合物嘴和下巴周围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包正看罢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于是开言道:“下跪何人?因何击鼓?”
那人见知县老爷问连忙委委屈屈地回答道:“大人小人家住石家岗名叫石心。昨天傍晚小人回到家中。不想有一个哑子守在我家门前将小人暴打了一顿。我见他是个哑子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不料想今天早晨一出门又被他打了一顿。大人您看我这鼻子也破了眼睛也肿了都是拜他所赐。小人忍无可忍这才前来告状求大人做主啊!”
包正听了将手中的惊堂木一拍:“这个哑子实在无礼将他捉来本官要重重地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