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忠道:“都是铸成马鞍形每百两为一锭上面烙有官银的标记。”
“外面是如何包装的?”
“银子都是码放在木制的箱中每箱二十锭为二千两共计丢失了十箱合两万之数。”
包正又道:“那贼人可是打开了库房运走银子的?”
“正是如此。”
“韩伯伯这库房的钥匙都在何人手中?”
韩世忠道:“钥匙只有一把原来在司库杨祖德手中保管。案之后杨祖德也被打入了天牢现在钥匙又移交给新任司库。”
包正叼起了烟斗沉思了一会道:“看来只有从司库杨祖德入手了!”
韩世忠点头道:“刑部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对杨祖德严刑拷问但他却一口咬定这钥匙从未离身。”
包正长长地吸了一口烟让那股辣丝丝的感觉刺激了一下大脑。他现在才深深感觉到这个案子是多么的棘手:现场不能勘察、嫌疑人不能讯问——包正又一次对权利产生了强烈的渴望。
一支梅在旁边忽然道:“可否从杨祖德的家人入手?”
包正点头道:“目前也只有这条路了不过不宜明查可以暗访。”于是叫了一名知道杨祖德家路径的小校向韩世忠施礼后就偕同一支梅和小黑随着那名小校去了。
司库杨祖德的家离库房并不太远走过了两条大街就是居民区这里名叫帽儿胡同杨祖德的住宅就在巷子里面。
包正认明了杨家所在的位置就把小校打了回去。小黑望着杨家紧闭的黑漆大门犯难起来:“包子咱们现在都是平头百姓怎么混进去调查啊?”
包正胸有成竹地一笑:“你们俩先守在这里我去去就来!”说罢就掉头急匆匆地去了。
于是小黑和一支梅就在巷口等待起来可是左等不见包正的影子右等不见他回来。眼看都过去快一个时辰了小黑不由心中焦躁起来:“这个包子竟然应了老话‘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啦!”
正在无聊之际忽然一个算卦的老先生施施然踱了过来只见他头戴方巾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下巴上一部花白胡须手中持着一个白布卦幡上面画着一个阴阳太极图。口中不紧不慢地说着:“算卦、测字、驱鬼、净宅、看祸福、断吉凶。”
老先生行到了小黑面前忽然停住了脚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小黑一番然后开言道:“呜呼呀!看阁下双足不安脸上浮躁莫非在此等人不成?”
小黑正心烦呢哪有心思听他胡说于是就把大手挥了几下示意他赶紧走开。谁知那老先生却手捻须髯嘿嘿笑道:“年轻人火气怎么如此之大须知过刚则易折、过强则易断。牙齿为口腔之中最坚却最早脱落;舌头为口中至柔却至死犹存。年轻人要慎记慎记!”
小黑无缘无故被教训了一顿不由大为光火:“好好好!你既然会算卦就与洒家卜一卦要是不灵洒家立刻就撕了你的卦幡!”
老者又微笑道:“要是分毫不差呢你如何谢我?”
“那洒家就给你十两银子算作卦金!”
“好一言为定!我说你不是本地人士对不对?看你的面相你以前肯定在官府当差是不是?你今年二十一岁是正月初六辰时所生对不对?你的大名叫做雷黑子是也不是?”
那先生说一句小黑就点了一下大脑瓜子最后竟然傻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口中喃喃道:“你——你莫非是6地活神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