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福扑通一声手扶着栏杆跌坐在浮桥上。包正见状把手指收回到胸前念了一声“去!”立刻四下俱寂再无一点动静。这下连旁边的衙役、捕快也都吃惊不小在心中又把包正神化了不少。
包正微笑这对何天福道:“何员外我刚才就说过了这座浮桥不甚稳当你可要当心啊!”
然后又对旁边目瞪口呆的衙役们说道:“谁到水下一探究竟?”
立刻就有两个会水的自告奋勇脱衣入水。他们先将荷叶等拉断扯开然后一个猛子扎了下去在水中摸索起来。
不一会便摸到了一具尸体托出了水面搭到浮桥上一看正是何武!
“哎呀!这不是何武吗?他怎么掉到水里了呢?”旁边的何天福故作惊讶地说道。
包正微微冷笑仔细地观察起尸体来:身上穿着一件白绸长衫脚上穿着一双青面白底的靴子;背上用细麻绳紧扎着一个**的包裹。打开一看全是白银整整三百两。
“何员外这些银子怎么回事?”包正转头问惊慌失措的何天福道。
“这些银子是我昨天给他的用作采购丝绸的盘缠。”
“那么这身衣服和这双靴子也是你给他的吧?”包正意味深长地说。
“是——是的我见他出门时没有什么像样的衣服就送与他的。”
“这个何武怎么不去蜀中却到了水池当中?何员外昨夜与他把盏饯行想来不会不知情吧?”
“包仵作何出此言!想是这何武酒后失足落水而亡与我又有什么干系!”何天福一见事情败露也就干脆信口雌黄了。
小黑在旁边见他还在狡辩不由瞪起了眼珠子提起大拳头就要讲何天福暴打一顿。那一支梅更是嫉恶如仇已经按住腰间的大刀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包正胸有成竹地拦住了二人继续问道:“何武跌落栏杆之际何员外你在何处?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落水而不救吗?”
“在下呕吐之后浑身乏力就伏在石桌上睡着了。他以后是否又继续喝酒又是怎样离去我一概不知。等到我醒来的时候凉亭中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见月已西斜只道何武已经走了我也就回房睡觉了。”何天福仗着死无对证越吹越玄。
包正听了嘿嘿一阵冷笑吩咐道:“准备验尸!我相信何武的尸体会说明真相的!”
然后吩咐衙役小心地脱下何武的衣服从旁边的一个小衙役手中取过一个小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些解剖尸体的工具很多都是包正根据现代法医的设备画下了图纸叫铁匠打造的。
包正先取出了一副鹿皮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检查何武的头部只见死者的颅后有一处创伤呈椭圆形颅骨破裂显然是重击所致。
又撬开了死者的口腔现口中没有泥沙;然后割开了鼻孔里面也没有现泥沙。最后包正又开膛验尸他取出一些刀具自死者的喉管切开向下逐一开启检验。切到胃部的时候仅见少量未消化的食物。包正从肠胃中取出一些食物察看了一番然后满意地点点头。
旁边的众人见了如此血腥的场面都有些色变。特别是包正切割死者肠胃的时候有些衙役、捕快都忍不住趴在栏杆上呕吐起来。
包正验尸完毕解下了鹿皮手套然后对何天福问道:“何员外你昨天晚上吃的是什么饭?”
何天福见他问得没头没脑于是就据实回答道:“大米饭。”
包正哈哈大笑道:“好啊刚才我问亭中的呕吐之物你说是你过量所致。可是刚才我检查呕吐物却有玉米粉做的饭恰恰与何武肠胃中那些未消化之物相符。这就说明那些呕吐之物不是你的而是何武的!而你们二人在亭中饮酒的座位也恰恰与你所说的相反。你刚才谎称自己饮酒过量纯粹是子虚乌有!”
何天福无言以对脸色开始白头上冷汗直淌。
包正用手一指何天福厉声说道:“杀害何武的凶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