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母亲扶坐在床上包正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看着如此衰败的景象包母抽泣道:“正儿呀以后咱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包正坚定地说:“娘你就放心吧我一会就出去找点活干我就不信靠我的两只手还养活不了咱们娘俩!”
看着汗水从儿子的脸上淌下来包母心疼地说:“孩子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哪里能干什么力气活呀!”
包正道:“娘从今以后我这书也不再读了一定找个合适自己的行当。”包正真正认识到目前的要任务是要解决娘俩的吃饭问题。要是连肚皮都填不饱还谈什么纵横南宋!先要生存然后再求展包正终于认清了现在的形势。
包母连忙道:“孩子无论什么时候这圣贤书是不能扔掉的人常说‘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不过眼下确实要找一个安身立命的行当也好糊口。唉!娘的纺车还让他们拿走了不然起早贪晚的也能填饱肚子啊!”
说着说着包母忽然想起一事不禁面露喜色:“孩子听说近几日县衙正在招收幕僚衙役以你的文才足以当一个书吏你快快去报名吧!”
包正听了心中想道:“我的老娘啊我现在连繁体字还都认不全如何去考县衙的书吏!”不过一看到母亲满脸期待的样子也不忍再伤老人家的心了就点答应下来。
包正收拾好屋子才磨磨蹭蹭出了家门这时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县衙在哪呀?想回去问问母亲又一想:些许小事要是再办不了还谈什么纵横南宋?于是就毅然混入了来来往往的人群。
走着走着一阵炒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包正不由咽了两口吐沫肚子也不争气地出了抗议的咕咕声包正这才想起:从早晨到现在还没吃饭呢难道自己一个堂堂的私家侦探到了古代连一顿饱饭都混不上?
包正不由顺着香气看了过去原来香气是从路旁一个二层小楼上传来的楼顶飞檐拱斗楼上高悬着一块匾额上书“太白楼”这几个字包正还是认得的看来是一个酒楼了。
在酒楼门前站着一个店小二穿着对襟短衣肩上搭着一条白布手巾正在招揽生意点头哈腰地往楼内让客。而进出酒楼的也多是头戴方巾身着绸衫的有钱主顾。
那店小二看到包正在楼前驻足观看就迎了过来:“嘻嘻这不是包秀才吗本店有上好的肉馅包子您不上去尝尝?”说完一脸的坏笑。
包正不由心中恼怒怎么竟是这些无聊的市井小人。也懒得和他一般见识就转头要走。忽然迎面几乎和一人撞了个满怀包正抬头一看却是自己那个刚刚卸任的岳父——王员外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鸟笼一只金丝雀在里面欢快地鸣叫着。
王员外见了包正关切地问道:“包秀才想不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怎么。又跑到太白楼来拣包子了。不过稍稍早了一些等一会我吃完了一定给你剩下几个哈哈哈!”说完就痛快地大笑起来。
包正将袖子一拂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真想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擂上一拳先把这个讨厌的胖脸打成包子。但想了想又忍住了心里劝慰自己道:“还是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再动手吧!”于是就转身离去。
身后却传来王员外嘲弄的声音:“落第的秀才不如鸡呀!”
包正在颇费了一番周折之后在时近中午的时候终于找到了龙游县的县衙。只见县衙占地极广朱红的大门座北朝南门上高悬一块匾额上书“龙游正堂”四个黑色大字显出一派庄重严明之气。
门前左右各立石狮一个威武庄严石狮大口微开仿佛正要狮子大张口令来此打官司告状者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腰包须知“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道理还是要懂得的。
大门两侧各站立着两名皂隶头戴大檐圆帽手里拄着水火大棍。个个都面带煞气正斜着眼睛审视着往来的行人。
包正犹豫了再三选了四人当中面目最和善的一个抱拳施礼道:“敢问大人县衙招收官吏在何处报名?”
那个满脸横肉的衙役用眼睛瞟了一眼包正忽然面露笑意。只是本来长得就凶恶这么一笑就更难看了:“哈哈这不是包子秀才吗怎么您也要到官府来混饭吃了?”
包正尴尬地点点头心中疑惑道:“自己这么快就成名人了怎么到哪都有人认识?”
旁边的几个人也都聚拢过来纷纷开始调笑:“能与包子秀才为伍可是我们莫大的荣幸啊!”
“包秀才你看你这一身青衣一看就要平步青云青得紫!”——
这时从里面走出一位老者头戴一顶方巾鼻梁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留着一绺山羊胡子一步三摇地从踱了出来。
几个衙役见了连忙点头哈腰地上前见礼:“夏主薄您老怎么这么闲着公事都忙完了?”
那个夏主薄把眼镜向上一抬山羊胡子向前一翘摇头晃脑地说:“真是气煞老夫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还来考什么书吏真是不自量力。气得老夫肚子直叫先去太白楼喝一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