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背着卓普进了屋子,放躺在床上。
达叔飞奔着进了屋,拿着刀伤药给卓普敷上。
卓普勉强坐起身来,说道:“不瞒二位,方才卓某为追回我大明的边防要图,和蒙古鞑子血战了一场,不想终究不敌,以致受伤而归。这图若是落入鞑子手中,那我大明精心布局北疆的计划岂不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现在,这群鞑子还在距此三十余里的三里铺。若是再作迟疑,恐怕当真是悔之晚矣了!”说着不禁顿足捶胸,声泪俱下。
秦慕云才要说话,只见柳盈玉朝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秦慕云又看了一眼受伤的卓普,哼了一声出了屋子。
秦慕云心中压抑已久,一掌拍在院中一棵参天大树树干之上,只见那树晃了几晃,又掉下许多黄叶来。
柳盈玉紧跟着秦慕云出了屋子,只站在他的身后,默默无语。
秦慕云没有回头,说道:“开始我就想去和卓公子一起把这图纸给夺回来,你却说听你说便了,这回你又是如此。”
柳盈玉安慰道:“我明白你的心思——”
秦慕云转过身,急道:“不!你不明白!你若是明白,也不至于如此!难道你——”
“我怎么?”柳盈玉听出了这话中的一丝味道,神色一变,双眼逼视着秦慕云问道。
秦慕云一甩袖子:“难道你贪生怕死不成?”
“我——你——”柳盈玉平日犀利的小嘴竟不知说什么才好,急的跺脚道:“你欺负人!”
秦慕云见柳盈玉一副委屈的模样,本想过去相劝,可想想刚才的事情,又不甘心,两个人就这样在这里僵持着……
“秦公子,你误会我家小姐了。”只见小青站在不远处,朝着边走了过来,原来方才听说卓普受了伤,她飞奔着到了屋门口,才要进屋,却又是犹豫,还是没有迈出这一步,只是呆呆地站在外面,静候着消息。
秦慕云二人急匆匆从屋中出来,也没有注意在不远处还有一个人痴痴地站在那里。
小青扶着柳盈玉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又对秦慕云说道:“我家小姐岂是贪生怕死的人,只是公子你前番为救我家小姐受了内伤,又在赵将军府受自己掌力反噬,伤势未愈,我家小姐是担心公子的安慰,才是如此。”
柳盈玉垂了几滴泪,说道:“和他说这些作甚,就当我这好心喂了狗吃了。”
秦慕云见错怪了柳盈玉,忙道:“玉儿,是我错怪了你。只是今天这事干系我大明百姓之安危,国家之兴亡。我爹常常对我说‘大丈夫当胸怀天下,为国为民!’岂可因自己身体小恙,而误了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