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第二天,秦慕云等人才吃过早饭,正坐在一起谈心,只听楼下人声攒动,秦慕云等人到的窗边,见楼下过去三十多个人,一个个挎着各式的兵刃,都是江湖中的人物。
秦慕云四人紧跟着下了楼,想一探究竟。只见这三十多人绕了几条街,到了城南的赵光北府上,这里秦慕云还算比较熟悉,只是隔了一个多月又来到这里,感觉和从前却大不一样了。
和往常不同,此时赵府门户洞开,只是院内站着二十多个长兴帮的帮众,各执兵刃,都是赵光北的门生和亲信。
过了院子就是赵家大厅,只见大厅内中央坐着一个身四五十岁的中年汉子,见他身材不高,二目炯炯有神。身后站着两个年轻人,一个面目显得忠厚,一个甚是英俊,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傲气。那英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上次进赵府的时候,和秦慕云交过手的唐平。
大厅内分了两排座位,右首一排坐的正是燕山七侠,对面坐着几个中年汉子,为首的正是辽东派掌门沈惠承。
只见沈惠承拱手道:“老夫受燕山派七个侄儿所托,今日冒昧到府上做个中人,也是想把事情的原委弄清楚。”
只见那正中央的中年汉子道:“这两日,燕山派这些后辈子侄把我长兴帮闹得鸡飞狗跳,不光砸了我城西分舵的场子,还打伤了我们三十多个兄弟,有的怕是治好了伤,也成了残废。”说着叹息一声,对着白敬之七人道:“我长兴帮与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没找你们算账,不想你们肇事打人的人还这么趾高气昂。”说着,把袖子一甩,显示自己心中极端的愤怒。
白敬之用手点指:“赵家老儿,你别在这里充什么正人君子,你做的好事,当我们不知道。”
赵光北一拍桌子,所有人都是一惊,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我赵某人虽算不上是江湖的名流,却还不屑与偷鸡摸狗之辈为伍。我倒要听听你们能有什么名堂。”
“好!”白敬之朝着对面的人施了一礼:“今天有在座的前辈们作证,看看这赵光北是何许卑鄙的小人。”
“那是七天前,那一日,我们燕山派来了一个不甚熟悉的客人。我师父虽然和他不算交厚,却也款待有加。”
“嗯,确有此事!”赵光北点头道:“不错,七天前老夫是去了你们燕山派。”
“好!你承认的也算爽快。记得那日这位赵帮主见了家师,说是有一件天大的事情要单独相商。家师两个人就到了内屋书房单独会面,我记得两个人从巳时一直聊到了未时。”白敬之接着道:“那一日,家师送走了这个不期而至的客人之后,脸上一直现着忧色。我便好奇地问他老人家是怎么回事,家师只说是天冷着了风寒,并没有什么大碍。我也没有在意,谁想第二天,家师收到一封莫名的来信,吃过了中饭,便出去了,不想此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说着,声音有些哽咽了:“我们师兄弟寻找半日,终于见到了我师父,不想已经气绝身亡了。”
“咦?”赵光北惊讶道:“怎么令师已经不在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