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仁点点头,转脸对宋掌柜说:“那些不愉快的事,就不要提了。?ranwe?n?w?w?w?.?你要好好地想一想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为我们提供相关细节,以便及时破案……”
边说边打开酒坛封口,递给宋掌柜。
宋掌柜忙不迭地接过来,满满斟了一大碗,仰起头一口气便将那碗酒灌下了肚里。“好酒,好酒!”他咂咂嘴,高兴得手舞足蹈。
林自仁摸出纸包的香气扑鼻的烧鹅,放在桌上:“别光喝酒,空腹易醉,这里还有下酒菜。”
宋掌柜喜笑颜开,撕了一条鹅腿,送到嘴里便大吃大嚼。
眼见两碗酒落肚,宋掌柜的脸上泛起红光:“现在就算是死了,酒足饭饱,也不觉得亏了……”
唐羽一旁打问:“宋先生,你从那之后再没有见过宋青阳吗?”
“没有。”
“那你怎么又说他在城里设帐教书?”
宋掌柜愣住了,晃动着脑袋,慢慢说:“我当然是听别人说的……”
“谁?”唐羽追问。
“城里开绸缎庄的黄掌柜。”宋掌柜被一连串的根问弄糊涂了,抬起头,一对红的眼珠紧盯着林、唐二人。
林自仁说:“不要紧张,慢慢想。这个黄掌柜认识宋青阳吗,他们见面有多久了,相互之间都说了些啥?”
“当然认识,这个黄掌柜有一个嗜好,就是闲暇时喜欢填词赋诗。当年常到我的书铺去,所以和宋青阳打过几次照面。”
“他们在哪遇见的?”
宋掌柜鼻子里哼了一声,脸上挂起一丝冷笑:“宋青阳这个鸡鸣狗盗之徒,他还能去什么好地方,不外乎是赌场和妓院罢了。”
“你能不能再详细地讲讲。”
“在城东青鹭街有一个锦香胡同,多是三四等的乐户人家。”宋掌柜缓声说,“有一次黄掌柜陪客户应酬,去了一家叫‘群芳谱’的妓馆。恰好在那里碰到了宋青阳,黄掌柜知道他是我的舍弟,所以上前客气几句,还问了问我近来的情况……”
唐羽问:“宋青阳怎么说?”
宋掌柜苦笑摇头:“自然是言辞闪烁,支支吾吾,后来他说他在城里一家教书,就匆忙地走了。”
“这个黄掌柜不知道他诱骗你青铜方鼎的事吗?”林自仁小心查问。
宋掌柜脸色赤紫,说:“我还没有对他说,因为每年春天我都要犯一阵子寒腿,行走不便。我们已有很长时间不见面了。”
“那黄掌柜后来因何对你提起此事?”
“前几天,我给他送去一本宋版孤本《十家词谱》,登门盘桓半日。他才对我讲起这件事……”
唐羽听了也问:“那你没有去找那个宋青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