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进入房间后,门吱呀一声自己缓缓的关了起来。我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惊一乍的看向门后,生怕门关起来的同时门后站着个鬼。
我猜错了,门后没有鬼,鬼已经贴在进门处的天花板上盯着我好半天了。
想象一下,那种你本来就心惊胆战的进门了,先是看着门后松了一口气,然后一抬头,一双几乎没有眼白,像两个黑窟窿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啊。
对上她眼睛的一瞬间,我头皮都麻了,张着嘴无声的僵在那儿,再一次亲身体会到,人怕到极限的时候,是根本叫不出来的。
不知道这鬼是什么品种的,感觉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潮湿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在我的注视下几乎爬满了整个房间的天花板,黑压压的一片把我恶心的够呛。
她不动,我也不敢动,我们俩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着,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腿有点软,下意识的换了个站姿,结果好像点了什么神奇的按钮一样,她突然疯狂的在天花板上爬来爬去。
不是婴儿爬行的姿势,是像只有四条腿的蜘蛛一样,手和腿都掰成了一字,手掌和脚掌以诡异的角度死死的贴着天花板,头基本上后仰到180,后脑勺贴在背上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我。
我本来就不敢动了,她这疯了一样的爬来爬去,造型还这么吓人……我承认我差点腿软的一屁股坐地上。
讲道理,虽然杨丽在我看来已经很恐怖了,但她的外形还保持着人样,而天花板上这只已经跟人扯不上任何关系了。
“兄弟,不是哥哥说你,就算她没穿衣服,你也不至于看这么半天还不动手吧?”
房间一角传来晏庄特别无奈的声音,我看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小话筒,还附带了一个摄像头。估计晏庄正在某个地方看我笑话吧。
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动物,如果这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那我再被她吓唬一会儿,说不定能做出点什么特别软蛋的事,可现在我知道有人在看,那个人还跟我比较熟,我以后还得跟他混一起不知道多久,这就让我很尴尬了。
可能注意力被晏庄转移了一部分,我偷偷动了动手脚,发现还真没刚才害怕了。
强自镇定的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空空荡荡的,只在角落放着一把刻着符文的匕首,应该是用来对付这只女鬼的。那个所谓的黄圈就在我斜对面的墙角处,我要做的,就是把她给赶进去。
捡起那刀刃还没有我巴掌宽的匕首,我偷瞄了一眼天花板上的女鬼,估计自己跳起来也戳不到她,再说我也不敢跳。
纠结了一下,我拿衣摆把刀刃擦了擦,在食指上划开一个小口子,轻轻一挤,指尖上冒出了一滴血。
血才冒出来,本来在我头顶附近的女鬼瞬间爬到离我最远的角落,我一看有戏,特别二逼的举手把食指往女鬼的方向凑,我前进一步她就跑开好几米,被我逼到角落的时候会飞快的往其他方向爬走。
我追着她在房间里跑了好几圈,她每次都刻意避开了那个黄圈的角落,我才知道这测试确实没这么容易。
停下你追我赶的幼稚戏码,我干脆在除了黄圈外的每个角落都滴上一滴血,有血的地方女鬼都不敢去,最后才惨叫着被我逼进了黄圈里,抱膝用头发把自己裹了起来。
如果单独把这一幕截屏下来发到微博上,肯定有围观群众骂我禽兽。
完成了任务,我开门走了出来,晏庄已经哭笑不得的在电梯门口等我了。
我后知后觉的软了腿,直接坐到地上,把手上吓出来的虚汗随意的在裤子上擦了擦。说实话,有过追着鬼到处跑的经历,我还真没原来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