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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节:“鬼”上门(1 / 2)

 村村口。

钱奶娘说的老字号,是个简易木棚搭就的巴掌地儿小店,店主人是个五十来岁的瘦小老头,据说他八岁开始喝酒,一直嗜酒如命至今,在妻死子亡后,他把全部精力都投放在了酒上--——-酿酒,卖酒,偶有闲钱了,就通宵达旦的买醉。村里人避其真名,而唤他“酒老鬼”。

大年三十的,为灌却“旧事心伤,新时寂寞”,酒老鬼左手酒瓶右手酒罐,左起右举,买醉中。楚言赶到的时候,这老头已经是神智不清的躺在破藤椅上哼唧哼唧了,身子棉衣已被覆上薄薄一层雪花而不知,尽管如此,双手依旧牢牢抓着酒瓶酒罐不松却。

“酒爷……”楚言本想上前叫醒酒老鬼,问问他可见到银珠没有,她的话才启出口,就戛止下来,因为她看到,在老头的酒柜子上,放着的那件盛酒瓷罐正是自家中的,瓷罐上打着圆圈的“陈“字,”右侧“东”字的左勾来的无比凌厉,这是陈金一贯的题字手法。

“酒罐子在,人呢?”楚言凝思低头,“若是被鲍家抓去的,那来抓她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而且银珠也必然要小小抵抗,那么雪地上应该有凌乱的脚印,但是我过来的时候,这里的雪地面并不见凌乱狂踩的迹象的,而且今天的雪下的不大,肯定不至于那么快就把人的足迹给掩盖起来!那么银珠被人抓走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楚言推测着,她的视线再一次的落到了酒罐子上,“按照人的天性,若是要反抗,手上的物件会成为第一件反抗武器,依照酒罐子放的位置看,银珠当时候是站在这个位置,这个位置比较贴近柜台子,人也是最放松的时候,那么——银珠很可能是自己走的!或者,是什么人叫她,而她和那人志愿离开了!看来还是要问问老鬼---——!”

楚言看了眼喝的醉醺醺地老鬼,蹲身抓起一大把雪,然后上前几步,毫不犹豫伸手进他的领口,将雪塞进他的脖子下。

“啊---——-妈的,你做什么!”老鬼被冰的一个激灵,原先的醉醺醺被一扫而去,他跳起来,一面抖落自己脖子里的雪,一面骂开来。

楚言含着浅笑,昂着头,手指老鬼棉衣上的残雪和雪融化去形成的湿润痕迹,“酒爷爷,我是怕你等下做酒神仙去了,刚才叫了你好几回,你也不理睬我,没有办法,我只能……”楚言摊摊手。

“哦,原来是三小姐啊!”酒老鬼在陈家村并没有什么地位,很多人欺之,但是陈金却一直以礼待他,逢年过节的,送给他吃地用的也是不少,所以酒老鬼对陈金家人,一直是谦恭客气的,陈金家人来他这里打酒,他都是分文不取,而且酒必是拿出最好地那一坛子。此刻瞧见是楚言,刚还愠怒的脸一下笑开了花,口气和善的近乎是讨好。

“酒爷爷,你可是看到我银珠姐姐没有?我见我家的酒罐子在你柜台上,可是人却不见了呢!”楚言手指着柜台上地酒罐子问老鬼。

酒老鬼打了个酒嗝。不好意思地向楚言连连赔礼。楚言示意没关系。又把刚才地问题问了一便。

“大小姐啊!恩。见到了。刚还在我这里打酒呢!”酒老鬼点着头。“后来被人叫了声。就跑开去了。转身地时候我看到大小姐样子很生气。脸涨地红红地。恩。我肯定不是冻红地!”

“是被谁叫走地?”楚言有些紧张。

酒老鬼摇头成拨浪鼓。“这个我没有去看。三小姐你也知道。我不喜欢管他事。不过是个女子声没错!我肯定!”

“女子声?不是鲍庆么?那还是谁?难道是我想太多了。银珠是和朋友出去一下?可是不对。老鬼刚说银珠地样子有点生气。是什么人。能让陈银珠生一见就生气呢?”楚言低了头。思考着。

“啊!无底洞来了。不得。三小姐我先关门了啊!啊。三小姐。你看。和那狗毛都要霸占地东西一起来地。不就是大小姐么!我先关门啊。有什么事情。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醉了我醉了!”正当楚言思考陈银珠被什么人给叫去地时候。酒老鬼压抑着声音提醒道。他说完。一溜烟跑进了他地巴掌地儿。下木板帘子。关破烂木门。歇业。酒老鬼生怕自己地酒等下又像前一次那样。被吴第同以“醉酒误事”为由。全给搬到他衙门里去了。

楚言抬头看,距离村口约五十米开外,吴第同反手于后,头抬向天,迈着缓步,趾高气扬而来,他地身后侧,跟着儒生打扮的鲍师爷,陈银珠则是低着脑袋,踩着小碎步跟在两人身后,而陈银珠地身后,还尾着二名官服衙役。

“银珠姐!”楚言跑上前。

陈银珠听楚言叫唤,头并没有抬起来,反是压的更低了。但是楚言已经看到了她脸上地长长的、带着血痕的抓伤了。

“三小姐也在,那正好,本官原本还担心不知道陈老爷现居何地呢,问这丫头是一句话都不说,三小姐请带路吧!”吴第同摆出官威,轻蔑的看着楚言。

“年三十的,吴老爷是上门给我爹爹拜年么?貌似早了些吧!“楚言一脸纯真的笑,“不过我爹爹向来好客,吴老爷上门给我爹爹拜早年,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狗屁!”吴第同听楚言话语意,知道自己是被眼前这小姑娘看成是给人拜年讨好的主了,他心中觉得很是没有面子,脱口急吼了出来,“我给你爹拜年?呵呵!”他冷笑二声,抬手向背后勾了勾,二衙役粗鲁的推了陈银珠上前。

“看到没有,这丫头把人家的孩子弄没了,现在人家要她抵命,我是为这事来的!”

吴第同的话,让楚言的心

下,她知道陈银珠脾气不好,容易冲动,但那已经事情了,况且,就算是以前的陈银珠,也不是这样歹毒的人。楚言瞄看陈银珠,见之手捂着嘴,身体微微抖动着,看来吴第同说的事儿,是真地发生了。

“是哪家的孩子没了?”楚言问,但是她心里想到的最有可能的,是鲍家,是水欢。刚才酒老鬼说一个女子叫陈银珠去的时候,楚言的脑海就已经想到这个名字了。

“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我找你爹,快些带路,本老爷忙着呢!”楚言的追问,让吴第同很不耐烦。在得了陈家大半钱财后,这个贪婪到骨头里的无底洞,在听说陈家现剩的绣庄依旧运营良好收益不错后,便又起了歹念,陈银珠就在这个时候送上门来了。

楚言上前,索性挡下了吴第同等人地去路,她把努力的把头昂高起来,也反手到后,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若是关于银珠姐地事情,吴大人大可以和我说,老实说,我爹爹现在不管陈家的钱财事物,陈家的一切,都是我这个小丫头在打理,吴大人不是很忙么,那我们不如开门见山的来谈个条件吧!有买有卖,这一向是我们生意人地规矩,不知道吴大人的意思如何?”

“大人,陈家竹庄现在作主的好象的确不是陈金了。”鲍师爷在吴第同耳旁轻语道。

吴第同看着楚言,眯起老鼠眼,捏住老鼠胡须,好一会,突的哈哈哈哈昂天大笑不止。

“竭尽陈家所有,换鲍家给我银珠姐的一纸休书,当然,也请吴大人按下此次地事情,这买卖,如何!”楚言一字一句,说的清晰。

吴第同的笑立时停歇,他本想慢慢的啃陈家最后的肉,却不想,眼前地小丫头一开口就全部给自己了。果真是年少无知啊!吴第同的心里乐颠乐颠的。

“楚言,你怎么能把爹爹地心血给这个狗东西!你不姓陈就不把陈家的家产放心上了是不是?楚言……”陈银珠听楚言说要把全部给吴第同,再不掩饰脸上地伤,急叫起来。这让吴第同很是不快,他的一个眼神,衙役狠狠地给了陈银珠一个耳光。

楚言耐着心里的疼,不去看陈银珠,依旧笑着看吴第同,“如何,可以,那就放人走吧,免得让人拿了把柄,说大人是‘受贿而宽律’,大人也不用担心我们会跑怎么的,这城都是您的,我们小百姓,还不也在您的手里?”

“哈哈哈哈!陈金没有生出好儿子,到是收了不错的养女嘛!”吴第同哈哈大笑,一个眼神给鲍师爷,鲍师爷回头赶陈银珠走。

“我不走,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承担,我再不要连累家人了,我不走!“陈银珠哭哭啼啼的不知分寸的嚷着,“要抓就抓我,我什么都不怕,反正我已经是个祸害了!你个贪官,狗官,别再想要打我们陈家的……。

楚言注意到,吴第同的脸黑了下来,那阴唳的老鼠眼中,闪过杀机。楚言心里拧起一把冷汗,忙上前走近陈银珠几步,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响亮的耳光子耍在了陈银珠的脸上。

“承担?你拿什么承担?你的命你真以为值钱了?聪明的就给我回家去!别在这里耽误事儿!要知道,你现在什么东西都不是,陈家,我的话才算话!就算爹爹今天在这里,这做主的,也是我!”楚言的眼神凌厉,绢眉相交,脸上浅笑虽存,却是不怒已威的味道,“要是你信,回家去问问你爹,我说的是与不是!”

陈银珠的脸上,又多了五个手指红印,她伸手捂着脸,楞神的看着楚言,贝齿把下嘴唇咬的隐现血丝。

楚言狠着心肠把目光从陈银珠脸上移开去,灿若夏阳的笑脸迎上吴第同,“吴大人大人大量,希望不会与我家姐一般计较!我这就带着家姐回去了,三天后去我亲去衙门,当财神!”

“哼哼——!我们走!”吴第同的眼睛迷的更细了,他转身,想村外走去,没几步,猛的又转过身来,挑着眉上下打量楚言。

“你说你姓楚?”吴底同将手拿到身前,互拢于袖中,满吞吞的问。

“他问这个做什么?”楚言心里想着,神色无变的点点头,“我不是陈金的亲生女儿,相必大人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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