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最多是个人感情方面渣了一点,他和唐宁的恩怨也没到非死不可的地步。
唐宁深吸一口气,他不能看着贝逸廷死在这个地方。一方面良心上过不去,另一方面,他要是死了,那唐宁岂不是成了未过门的寡夫了?
情急之下脑子里已经闪过诸多念头,唐宁没有原身的记忆,并不知道原身都会什么武技,暗器也摸不出来,他只好在旁边捡了几块棱角比较尖的石头,瞄准血妖狼的头部,用蛮力丢了出去!
虽然这办法很蠢,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啊!
血妖狼被砸中了脑袋,然而这点小磕小碰却根本伤不了它,狼头丝毫无损,石块却碎得四分五裂。
但也因此,血妖狼注意到附近还有人,一边在和贝逸廷缠斗的时候,一边还在对唐宁等人发出威胁的低吼。
而贝逸廷身上的伤,却是越来越多了。
“这可怎么办啊……”唐宁急得看向了司无岫。
司无岫也若有所思地看着唐宁:“你的暗器呢?”
唐宁早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别人不好说,司无岫肯定能看穿,所以只好一脸为难地说:“我……我用不了……”
本以为司无岫还会继续追问,却没想到他只是轻轻对唐宁点了点头,还伸手摸了摸唐宁的脑袋。
随后直接如一只火蝴蝶般平地飘起,快速掠向血妖狼。
司无岫右手握剑,翻手就是一朵挽得极漂亮的剑花。他的剑舞得密不透风,剑光流动,交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血妖狼裹在其中。
速度快到看不清,唐宁只听得出血妖狼的声音从愤怒的吼叫声逐渐带上了点哀求的意味,空气里的血腥味也逐渐变重。
然而司无岫毫不手软,最后一剑刺穿了血妖狼的咽喉,抽剑,甩掉狼血,转身去查看贝逸廷的情况。
“当心!!”
唐宁惊恐地看着喉咙被刺穿的妖狼居然还拼着最后的余力扑向司无岫,他几乎什么也没有想,在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身体已经替他做出了反应。
他的袖中忽然有一串铁蒺藜疾射而出,准确射向了妖狼的四肢,将它的身体钉在了原地。
而狼爪,此时距离司无岫仅不到一寸。
看到眼前这一幕,唐宁惊愕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手,似乎身体里的某个记忆闸门被打开,恍惚间,他好像忽然就明白了该如何使用原身的武技了。
可是现在想起来却已经有点晚了,他朝妖狼丢石头的画面又不能从司无岫和贝逸廷的脑子里一键删除!
这回完蛋了。
他真是有口说不清啊!
司无岫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唇,转过身,面对狼尸依旧淡定,他割下妖狼的双耳,敲断利齿,随手装进一只口袋里。
之后他便长剑一挑,将狼尸随意丢到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的贝逸廷旁边,径直朝唐宁走了过来。
“你不是用不了武技,而是不想为贝逸廷使用,对吗?”司无岫眼中似有光华流转,他轻轻飘至唐宁身前,伸手摸了摸那张被他上了药的脸蛋,轻声呵笑,“真可爱。”
兄弟,你误会大了!
不是这样的啊,你听我解释!
唐宁捂着自己的半边脸,感觉比刚被打的时候还要火辣辣。
他动了动唇,很想说两句类似“我只是误打误撞”“运气比较好”之类的话,可这头唐宁的大脑还在组织语言,那头司无岫就已经往岩石山外走去了。
走了两步发现唐宁没有跟上来,司无岫还回头询问:“怎么不走了?”
“他……”唐宁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那位仁兄。
“阿宁不喜欢他,我也对此等不看清形势就贸然动手的人全无好感,杀完血妖狼,自当分道扬镳。”司无岫一脸的理所当然,“走吧,该去交拼图了。”
咦?
唐宁恍然想起,按照司无岫所说,血妖狼对血腥味最是敏感,贝逸廷之前那一下重得让自己渗了血,这样一来很容易招惹血妖狼。所以司无岫是因为这个,才对贝逸廷如此冷面相向,反过来对自己这么好的?
不过这些事情他也来不及去问司无岫了,唐宁恍惚地看了眼已经残缺不全的狼尸,猛然想起,自己的任务目标狼耳朵还在司无岫的口袋里呢!
唐宁泪流满面,离开前默默地对躺尸的未婚夫念了句“节哀”。
兄弟你就自求多福吧,不是我不想帮你,只是你惹怒的对象是我也惹不起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