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莹不好意思,红着脸道:“我去炼丹啦!”
走之前,拍了拍花雨的手臂:“你照顾义父。”
“嗯。”花雨轻轻点头。
莹莹的炼丹房离得有点远,怕炸炉把整个家都点燃了,被范着建在五十米外。
她跑走后,屋子里就静下来。
范着慢慢躺了回去。
花雨站在一旁,低眉垂眼,一点搭手的意思也没有,全然不像是跟在莹莹身边时的殷勤和周到。
范着也不以为意,慵懒地躺好之后,问他:“你体内没有灵根,是个凡人。”
花雨抿了抿唇,掩在睫毛下的眸子透出几分戾气。
“你想修炼。”范着又道。
花雨蓦地抬头:“你有办法?”
“没读过书吧?”范着懒洋洋地道,“体修,听过吗?”
花雨的眼里露出一点茫然:“不是早就失传了?”
远古时期,修炼之道多达万种,体修就是其中一种。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天底下的体修悉数不见,体修之术也就此断绝。
花雨没有灵根。想要走上修仙之路,要么体内种下灵根,要么走体修之法。
种灵根,十万中无一;体修,早已失传。
“我有方法。”范着道,见花雨的眼中透出渴望,便懒洋洋地道:“但我为什么要教给你?一个骗子?”
说到这里,懒洋洋的表情从脸上消失,变得没有表情,甚至还有点冷:“莹宝儿是我最在意的人。你居然敢骗她。”
话落,袖袍一扫,几张符纸从他指间挥出,朝花雨飞去。
花雨避无可避,被符纸前后左右封住。他想要躲,却躲避不开,几张符纸贴在他的身上,很快没入他的身体内。
“嗯哼!”他脸色一白,闷哼一声,单膝跪在地上。
一手撑着地面,不让自己栽倒,额上冷汗滚滚。
范着冷冷地看他一眼,便收回视线,闭上了眼睛。
“说吧。”
一个时辰后,莹莹炼丹出来。
她捧着新鲜出炉的丹药,高兴地跑进来:“义父!炼好啦!”
一进门,就见花雨跪在地上,脑袋几乎贴在地面上,不禁一呆:“这是怎么了?”
走过去,扶花雨,却没有扶起来,不解地看向范着:“义父在罚他吗?”
在莹莹的印象中,花雨话少、人勤快,一路上任劳任怨,乖极了。
而且,他小心翼翼的性子,怎么会得罪范着?
范着懒洋洋地睁开眼睛:“义父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欺负孩子?”
跪在地上的花雨,想要勾起讥嘲的弧度,然而浑身的力气都用来抵抗体内的符纸。
“他要给我看**弹,却掉地上了,正在找**弹。”范着懒洋洋地朝花雨挥了挥手,“找不着就算了。”
花雨只觉身上一轻,不由自主地大口呼吸了一下。
莹莹以为他没有在范着面前表现好,而紧张成这样,不禁很心疼:“我跟你说过的,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你在义父面前,就跟在我面前一样,不用拘束的。”
又想,花雨一开始在她面前也拘束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才好的,便没强求:“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义父的好啦。”
范着微微笑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丹药呢?”
莹莹忙递过去:“义父,快吃。”
范着不接,而是张开嘴,让她喂。
莹莹知道他很懒,却没料到他懒成这样,囧囧的,喂到他嘴里。
吃下丹药,许是药力发作得快,范着神情一凛,也不要人扶,自己坐了起来。
盘腿坐下,五心朝天,闭上眼睛。
莹莹不敢扰他,抓着花雨退了出去。
来到院子里,她放开花雨的手,惊讶地道:“你手心怎么这么湿?”
又湿又冷。
“你不舒服吗?”她问道。
来到外头,她才发现,花雨的额上一片水渍,就连身上的衣服都有几处汗湿。
她吃了一惊:“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不说?”
她生着一张小圆脸,皮肤白里透红,睁着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关切之意那么真切。
花雨看了几眼,低下头去。
作者有话要说:花雨:宝宝好委屈,宝宝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