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田此刻的样子有些滑稽,脑袋上面插着半截枪管,双腿像是一只丑陋笨拙的乌龟一样蹬踏。
“我在中国杀人放火,奸杀掳掠,犯下了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要是今天我能活下去的话,我一定回到日本,好好地做一个农民,再也不敢干坏事了。”
龟田小队长已经完全的语无伦次了。
“就这些,就完事了?”
仇烈火从身上拿出一张锡纸,然后把从马尾巴手榴弹卸盖弄出的黑炸药放在锡纸上,之后一步步地走向了龟田。
龟田小队长因为极度恐惧而猛烈地左右摇摆着身体,但越摇晃绳子捆束得就越紧,他根本就挣不开。
“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他头顶百会穴位置插上了半截枪管,无论怎么看都很是诡异恐怖,但更恐怖的却是眼前的仇烈火,龟田完全想不出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做农民很好啊,你一个三岛倭奴,如果一直在你的小岛上做农民是很好的。你在你的小岛上种种土豆,收收白菜,也许可以平平静静地过一辈子直到终老身亡,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参加关东军,更不该到中国来。”仇烈火俊朗的面庞凑近鄙视着龟田。吓得龟田只能闭上眼睛,根本就不敢跟他火焰般的目光对视。
仇烈火边说边用那锡纸卷里盛装的黑火药,一点、一点、一点,又一点,撒进了枪管里,黑火药从那中空枪管进入到龟田小队长的脑子里。
这一刻,花儿被再次震惊了,虽然她知道仇烈火看了那张鬼子731部队活体解剖的照片之后非常的气愤,但也没有想到他会以何种方式来报复鬼子,眼前的景象让她也瞠目结舌。有一刻她甚至觉得,自己最好也不要惹这个“球球”,这个“球球”要是真被激怒了,他的敌人绝对不会好死,一定会死的很惨。
“啊!啊!你这是要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啊!?”
黑火药顺着枪管倒进脑子里,先是有一种粗硬磨砺的触感,然后就有一种火烧火燎的烧灼,龟田感到整个人都要彻底崩溃。
“我给你醒醒脑,或者叫做给你烧烧脑,你说你在日本一个好好的农民不当,非得被狗屁天皇和军部的那帮畜生忽悠到中国来为非作歹。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是不是要重新洗洗脑?”
仇烈火依然是面色平静、有条不紊,他走到机枪射手的身边,踢开一具被花儿机枪扫倒的副射手的尸体,从他身上翻出了一小瓶保养枪械的枪油。重新又走到龟田的面前。
“嗨依!我的脑袋是被驴踢了!”
“嗨依!我应该重新洗洗脑。”
此时的龟田全身像发疟疾一样颤抖,整个人被吓得失去了理智,心理防线已被仇烈火彻彻底底地粉碎。
“你看,你自己说应该洗洗脑的,我就再给你洗洗脑。”仇烈火拧开枪油的盖子,将那粘稠的枪油顺着那中空的枪管全部倒灌下去,这一下灌得太猛烈,龟田小队长的耳朵、眼睛、嘴巴里面全都流出了浓浓的混合型液体,看上去非常的恶心。
“我要投降!”
“我要投降!”
“我要投降!”
小鬼子居然也懂得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在不少的文字记载当中,都说日本鬼子如何的悍勇剽悍,直到最后一刻,宁可切腹,也不肯投降。
仇烈火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在他看来,很多时候就是手段没有上到位。对于小鬼子绝对不能够有一丝一毫的仁慈。
“你向谁投降?“
“我向****投降。“
“我,不,是,共,军。”仇烈火一字一顿地强调。
“我是一个杀手。”
“中国黑帮抗日杀手。专要你们这些小鬼子的命!”
仇烈火说完,将一个长长的导火索插入那中空的枪管。这枪管里面满是黑火药和枪油的混合液体。
“我有重要情报,关东军宪兵队在南大营关押了一批犯人,每天都带着他们去修军事要塞,也就是兴山军事要塞。”
鹤岗的原名就叫做兴山,所以说兴山要塞实际上就是鹤岗要塞。但在抗战年代,很多中国人根本就不知道鹤岗还有日军修筑的军事要塞。
“嗯,继续说。”
“关东军还秘密制造了大量的化学炮弹和细菌武器,就用中国的活人做实验,为了下一步与你们中国人作战以及与苏联人作战做准备。”
“还有啥,你继续说。”
眼见这枚“人体天花灯”已经安装成功。仇烈火是越发显得淡定从容。这“点天灯”本是中国古代的一种酷刑,到了现代湘西土匪改良成了“灌油点火”,而眼见同胞惨烈遇害的仇烈火将这“点天灯”在对付日本鬼子的时候再改良一步,拿出鞭炮厂工匠做烟花的耐心和手艺,要拿这个龟田点个大天花灯。也就是说,要把龟田做成一个人体大呲花!
“你们小鬼子这么坏啊?”
“也真够丧心命狂的啊,还有化学武器和生物武器。真TMD坏到骨子里了啊!”仇烈火说完拍了拍龟田的猪脸,然后将细辫粗的导火索扒拉到龟田的前额前,让他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
此时的龟田就像是在脑壳正中凭空生出了一根小辫儿,看上去非常的怪异。
“被鬼子残害的苦难同胞,今天,我仇烈火就给你们点个人香,祭奠祭奠你们,你们放心,每一笔血债,我都会为你们讨回来!”
仇烈火说完,划燃了一根火柴,点燃了那根导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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