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开始回应他,梁远朝禁了十一年的欲望得到释放。
她激他:“具体几晚我也不记得了,按你说的五万一晚,他一共给了我一千万。梁主席数学那么好,自己算算?”
最后两个人都疯了,从沙发到卧室,再到浴室。
天蒙蒙亮的时候梁远朝酒醒了,头疼欲裂,喉咙干的说不出话。
他怎么会和薄矜初睡在一起,还是她家。
身旁人发出细碎的呜咽声,薄矜初身上大片的淤青控诉梁远朝昨晚非人的行为。
梁远朝从衣柜里找了套衣服给她穿上,她还没醒,趴在他怀里扭动。
闹剧也不过如此。
*
盘山公路,迈巴赫在飙车,一直通向半山别墅。
沈修在打高尔夫,阳光斜照进他的帽檐,他眯了眯眼,高尔夫球呈好看的弧形飞了出去,打得漂亮。
五月过后的北城热意明显,草地绿的发亮,阳光映在他的肩头,运动外套的纹路清晰可见。
他打了两个小时,甩了甩发酸的手臂,把杆子扔给助理。
“我去睡个觉,有事也别喊我。”
沈修冲了澡,在床上躺了没五分钟,眼睛还没闭上,助理进来了。
沈修:“有事?”
助理点头。
“不是让你别喊我?”
“梁先生来了,在客厅。”
哗啦一下,大几千的被子直接被掀到地上,沈修穿着浴袍,拖鞋都来不及穿,直接往阁楼上跑。
“告诉他我不在!”
助理:“......他要是知道您不在就不会来了吧。”
沈修一想也是,“那怎么办?”
“嗯...要不您还是下去吧。”
半山的别墅是沈修的秘密基地,知道的人不多,梁远朝是其中一个,但他也只来过一次。
那一次把沈修暴揍了一顿,沈修至今还心有余悸。
沈修进退两难。
“要不,我下去说您拉肚子了,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沈修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可以可以,去去去!”
“几年没来,你这别墅的马桶安楼梯上了?”
梁远朝等了五分钟还不见人下来,准备自己上去逮,刚踏上台阶就听见这番对话。
“那个...不是,”沈修故意揉着胃,“昨夜吃了点烧烤,今天肠胃确实不太舒服。”
助理挨着墙边,低头不敢吭声。
“你这半山,外卖能送上来?”
“......”
操。沈修哭了。
“哥,哥,您饶了我吧!”
“两分钟,健身房见。”
沈修跪在地上,手扒拉着台阶扶手,一脸悲怆,“我错了!”
沈修的别墅里一应俱全。装修的时候他特意打通了两室做健身房,一半摆满了各种健身器材,还有一半空出来,是打拳用的。
一众好友里,只有沈修和梁远朝是正儿八经练过的。能陪他练几下的只有沈修一人。
梁远朝的水平不用说。可沈修的跆拳道是小学五年级学的!而且只学了两年,才到黄带!
他被迫跟梁远朝切磋过一回,还是大三那年,革命友谊正浓厚,他这半山别墅正好可以入住,当时恰逢一个节假日,其他四位都回家了,宿舍里只剩他和梁远朝。
他记得假期第一天,梁远朝坐了七个小时大巴去了趟B大,半夜回的宿舍,他当时正好准备出去蹦迪,见梁远朝心情不好硬是带上他,天亮时把人带回了别墅。
本想着嗨了一整晚,是时候好好休息了。
谁知,梁远朝问他有没有练过跆拳道之类的运动,他随口说了句练过。
几分钟后他被梁远朝一次次撂倒在健身房的地上,最后痛的爬不起来。
当时的梁远朝只练了半年的跆拳道,现在的梁远朝,跆拳道,柔道,拳击样样精通。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沈修害怕的悲剧还是重演了。
“起来,继续。”
沈修躺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五官狰狞,“别了吧...”
光透过落地窗,斜射在梁远朝肩上,汗水顺着两鬓往下流,空气中充斥着男人的粗喘,能看见尘粒在打旋儿。
“今天周一,你不应该有很多会要开吗?”
沈修在垫子上转了个圈,对向梁远朝。
“不想开。”梁远朝顺势坐下,方才借着武力发泄了一番,情绪略有下降。
“因为那个漂亮姐姐?”
酒吧那天傅钦多少说了点,沈修这八卦性子也打听到不少,毕竟薄矜初后面的那棵大树太明显了,难免被人注意。
“我和晏寔,谁厉害。”
沈修愣了几秒,敬畏的答道:“那自然是哥了,晏寔抛开家里那层关系,不过就是个叮叮当当的江湖郎中,哪能和您比。”
梁远朝心一痛,“那她为什么选择晏寔。”
沈修一时语塞,她又不是漂亮姐姐肚子里的蛔虫!
上大学的时候同宿舍里他最小,也最闹腾,闯祸频率按周计。辅导员动不动就说要叫他妈来学校,沈修怵的慌,她妈典型的女强人,人狠话也多。梁远朝当上学生会会长后帮他收拾了不少烂摊子,还在老师面前替他说话,得亏梁远朝,他才能顺利毕业。
他是梁远朝的跟屁虫。
梁远朝在沈修心里是金字塔的顶端,谁都有可能会向儿女情长这些世俗之物屈服,唯独梁远朝,那个一手建起朝今的男人,他觉得不会。
沈修想过无数种他谈感情的样子,却从没把他和“卑微”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晚上,梁远朝躺在床上,脑子里一直是沈修说的那句话,“指不定她喜欢你这件事一直没变。晏寔只是个误会。哥,你真的了解过她吗?”
十七岁的薄矜初,她狡诈,带着目的追着他跑,却也是真心对他好。
说起了解,他不知道她父母的工作,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敢把王仁成的事告诉家人。更不知道她为什么需要那么多钱。
他对她好像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