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没有九次雷劫……”
骷海能感觉到问题，林牧当然也能察觉到。
妖兽的繁殖速度的确超乎想象。
而且，妖兽一族的强者也并不比天界弱。
这就带来一个结果，那就是妖兽一族的强者将会越来越多。
尤其是七八次雷劫，将会随着时间积累，达到一个可怕的规模。
而一个世界中，气运有限，能支撑的强者也有限。
天界想到的办法，是让七次雷劫以上都去万界战场，寻找所谓的机缘，所以才将气运留给了后面成长起来的后辈。
这也是为什么，妖兽繁殖能力那么强，在七次雷劫以下的交锋中，天界却依旧可以不落下风。
妖兽的七八次雷劫多了，那必然会挤占九次雷劫的气运。
或许，在亿万年之前，妖界也有九次雷劫存在。
但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九次雷劫妖兽，或者陨落，或者寿元耗尽。
而妖界的气运，却已经不足以诞生新的九次雷劫。
所以，最终结果，便是妖界不存在九次雷劫妖兽。
林牧能察觉到这一点，也是因为黑风和黄山这两只妖兽身上的气运明显有些不正常。
“林界主……”
徐自然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疑惑，涩声问道：“如果妖界没有九次雷劫，那……那天界的前辈们，为什么不将妖界灭掉？”
这是徐自然最不能理解的事情。
天界飞升到虚仙界的那些强者，明明可以覆灭妖界，为什么不做？
今天之前，徐自然觉得可能是虚仙界的前辈下来一次不容易，所以一直拖着没做。
可妖界既然没有九次雷劫，只要派遣一名九次雷劫下凡，便可以覆灭妖界。
可天界的前辈们，居然一直不做！
林牧看了徐自然一眼，叹息道：“其实你已经猜到了一些真相，不是嘛？”
徐自然如遭雷劫，脸色变色一片煞白。
“您……您是说，是天界的前辈，故意如此，故意留下妖界？”
徐自然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是却不敢承认，也不想承认。
若真是如此，那天界那些死在与妖界战争中的渡劫们，到底算什么？
一旁的骷海不关系这些问题，在一边盘膝而坐，开始消化黄山兽王所带来的能量。
虽然不如吞噬鬼气精华那样直接提升实力方便，但也比修炼要来得快。
而黑风兽王却已经瞪大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消息一样，“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堂堂妖界，何等伟大！怎么可能是天界那些杂碎，故意放过我们，这不可能！你们在说谎！可恶的人类，你们杀了我吧！”
黑风兽王心中，妖兽举世无敌，小小人类，怎么可能有覆灭妖兽的能力。
而且， 以人类和妖兽的仇恨，若是人类真有这样的能力，为什么不做。
“为什么？”
徐自然颤抖着问出了黑风兽王所不能理解的问题。
想到宗门内，圣地内陨落的渡劫前辈们，徐自然接受不了这样的事情。
更不要说，他们徐家之所以没落，就是渡劫先祖陨落在天界战场。
到头来，居然是天界强者有覆灭妖界的能力，却一直袖手旁观，看着后辈们去送死。
“原因很简单，不过是气运两个字……”
林牧淡淡道。
“气运？”
徐自然下意识想到了林牧大气运者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