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界最核心位置，立起了一个简陋的祭坛。
上面，是一排天命组织七次雷劫霸主的头颅。
这是林牧献给灰界的祭品。
昆胥默默望着眼前这些祭品，眸子里似乎有泪光闪动。
“多谢！”
昆胥这位九次雷劫强者，恭恭敬敬向林牧行了一礼。
“这是线索，希望对你有所帮助！”
昆胥从核心位置，散发的红色光芒之中，拿出一枚晶石。
在他取出晶石之后，他的身影就变得模糊起来。
“亿万年的等待，我终于可以与灰界众生在地府相聚了……”
带着释然的笑容，昆胥的身影慢慢消散。
这只是一段记忆。
如果是冥魂的话，林牧或许还有办法，让他转为鬼修。
这只是记忆片段，就只能任由他消散。
“我会完成你的遗愿，找到灰界族裔！”
林牧将晶石贴在眉心处。
下一刻，一道信息流，传递到他的脑海之中。
原来，在灰界远古神话之中，曾经流传着这样的传说，传言灰界众生，是诞生于一枚天地诞生的灵石之中。
灵石破碎，碎片化为灰界众生，而灵石的核心，则被创世之父取走，去往遥远的寒冰神国。
在成为修道者，尤其是九次雷劫之后，昆胥自然知道传说中的重重荒谬。
但这传说未必全是虚构。
按照昆胥猜测，神话中的灵石核心，应该就是九鼎碎片。
而所谓的创世之父，根据重重神话传说显示，似乎就是一位能破碎虚空的六次雷劫霸主而已。
这亿万年过去，那位六次雷劫霸主，或许已经陨落，或许已经飞升仙界。
但好歹也是一条线索。
至于传说中的寒冰神国，应该是那位六次雷劫霸主的诞生之地，一个极寒的大千世界。
万界之中，极寒，又诞生过生灵的世界其实并不多。
只要给林牧足够时间，绝对可以找到。
天命组织破碎灰界，屠戮一界生灵都没有找到的线索，就这样到了林牧的手中。
命运的荒诞，莫过于此。
“是时候返回天界了……”
林牧拿出一枚阵盘。
这枚阵盘是从流辉的纳戒中找到的。
与乌惊雷手中的阵盘是一对，可以互相定位穿梭。
就在林牧准备开启阵盘，传送离开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
“骷海……这家伙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直到此时才想着自己新收的奴仆，似乎还不见踪影。
如果没得到阴阳阵盘之一，林牧还真没什么好办法，找到骷海这家伙。
不过，现在有阴阳阵盘之一在手，倒是可以根据空间波动，找到骷海消失的方位。
“结！”
林牧手掐法印，一道流光射到阵盘之上。
嗡！
阵盘转了两圈，散发出一道白色光芒。
白光在空中飞快的转了七八圈，然后慢悠悠的回到了阵盘之中。
“奇怪，居然找不到方位？”
林牧发现，阴阳阵盘居然找不到骷海的方位，这就有些奇怪了。
按理说，阴阳阵盘之一，可以根据空间波动，找到空间定位才对。
“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