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暖看了一圈,走回到洞口。
“这个金矿开凿过,何时开凿的,冶炼黄金也是在你们村吗?”云归暖心中溢满疑惑,急切地想要了解关于狗头山和金家村的全部。
在距离京城两百里的地方,在世人来来往往无数次的官道旁,在一座藉藉无名的山里,藏着一座储量巨大的金矿,这种奇妙的反差之感,令人极其向往。
“上一次开凿是十年前,村里有冶炼黄金的设备,但已许久不曾动用。”金永说道,“主子,时候不早了,先下山,我们在村子里慢慢说,族长已经派人候着了。”
天色渐暗,山脚下的金家村灯火通明,一片片火把拥簇在一起,热闹而盛大。
一行人从来时的路下了山。
族长金厚带着村里有地位的人等在上山的路口,一见到云归暖,赶紧上前。
“听闻新主子来了,老夫金厚,是金家村的族长,特地来面见新主子。”
金厚将云归暖和三郎请到他家歇息,命人备上好茶,招待贵客,“时辰已晚,主子今夜就在村子里歇下,村子里的空房很多,主子可以随意挑一间休息。”
云归暖喝着茶,“金族长一不问我姓名二不问我身份,便直接唤我主子,就不怕认错人?”
金厚呵呵一笑,“金家村负责守护狗头山,凭地契和信物认主人,上一位主人已交出信物,所以下一位拿着地契出现的人,便是新主人,我们从不过问主人的姓名和身份。”
末了,他笑着补上一句。
“这是族规。”
云归暖觉得金家村的族规很有意思。
金厚对云归暖说道,“既然新主子来了,便将信物留下,以后若要调遣金家村的人和金子,只需凭信物即可。”
云归暖摸摸身上,“我,没带什么独特的东西,你们有笔墨吗,我画一个图案给你,下次叫人带着有这个图案的信物过来?”
她只是来看看地方,不知道还需要信物。
金厚说可以,便叫人取笔墨来,云归暖提起笔,三郎凑过去,喜滋滋地望着。
纸上画的标记正是他专为云归暖设计的暖云归祥云图,刻画着此图的木牌正挂在云归暖开的店前。
云归暖画好图案,将纸递给金厚,“回去后,我会命人打造一枚玉牌送来。”
金厚郑重地收下图纸。
三郎扯了扯云归暖的衣袖,小声对她说,“姐姐,我们路上还捡了一个人。”
云归暖颔首,“我们在来金家村的路上捡到一个受伤昏迷的少年,放在金永家休息了,劳驾族长派人照料一下,再给他找个大夫看看,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
如果只是摔晕过去的话,这么久了,现在应该醒了。
“我们是在进村的树林里遇到的他,应该是住在附近的人。”
金厚摸着胡须点头,“已经叫村医看了,除了左脚骨折,已经让主子处理好了,其他没有大碍,只是一直没有醒来,村医说估计得到夜里或是明天才能醒来。”
村子里一下来了三个外族人,很热闹。
金厚留了云归暖和三郎在家吃完饭,一桌子人陪着,都或好奇或惊喜地望着两人,知道狗头山秘密的人也不多,十年来就增加了这两位,还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外族人,有意思,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