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飞白手握马鞭,低头看了一眼许清菡,忍不住一阵头晕目眩。
她的幕篱翻落在地,衣裳被撕扯下来,雪肌动人。他清晰地看见,她修长的脖颈下,由于从帐外灌进来的冷风,飞快地冒出了一颗一颗的鸡皮小疙瘩。
江飞白心头猛然跳动,立刻把马鞭仍在脚下,脱下身上大氅,俯身,裹到了她的身上。
不经意间,江飞白的手触到了她的软腰,如同春日萌生的花苞一样的腰肢,婀娜纤细,柔嫩窈窕。
他仿佛被这软腰攫住了心跳。
江飞白的心里,再次涌现出如同在潮州城外那般心律不齐的感觉。
他慌忙抬首,撞上许清菡的目光。她正裹住身上的大氅,美眸中盛满感激地望向他。
江飞白抿了抿唇,弯下腰身,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许清菡。
许清菡轻呼一声,下意识地把手按在了江飞白的胸膛上。她转头去看,见方才那个逞凶的男子,他被夺了马鞭后,似乎十分惊讶,愣了半晌方道:“将军,你不要被蒙蔽了!这个女人是个娼妇,她处处留情,属下……属下有她留情的证据!”
江飞白面容冷冽,随意地将落在地上的烛台踢了出去。
烛台斜斜地飞射到那个男子的膝盖,他如同中了一箭,猝不及防往后一仰,高大臃肿的身躯就这样倒在了地上。
江飞白:我不想听。
那个男子显然没有领会到江飞白的意思。他倒在地上,仍哆嗦着手,从袖子里取出花花绿绿的一大堆帕子,声嘶力竭道:“这些……这些都是她送的!”
许清菡:?
她从江飞白的怀里,抬起小脑袋,往下扫了一眼,“这不是你偷的吗?”
那个男子虽然面无血色,但仍梗着脖子道:“不是偷的!将军,她是个娼妇,到处和人偷情!”
许清菡瞬间就明白了,这个男人想泼脏水!
她才在心里转过这个念头,江飞白已经抱着她,迈开修长双腿,漫不经心地往前走了两步,右脚正好踩在在那个男子的手掌上。
那个男子本就被瘫在地上,此时“嗷”的一声叫出来。
江飞白眉目冷淡,右脚缓慢地碾了两下。
男子高声尖叫起来,手掌一松,手上的一大堆帕子如同秋日的蝴蝶一般,晃晃悠悠落在了地上。
男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心中疯狂地咆哮起来。
这一切怎么和堂兄说的不一样!他明明说,只要拿出这些物证,将军就会将这个脏污放荡的女子弃如敝履。
江飞白已经淡然地跨过地上的男子,出了营帐。
追随着江飞白而来的小兵们喘着粗气,踩着积雪,远远地跑过来。
小兵们没想到将军的脚力这么快。他们本是守在将军帐外听令,忽然听见一声渺远的女子的尖叫,就见将军出了帐,并喝令他们跟上。
他们跑得气喘吁吁了,在厚重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终于跟上了,仔细一看,得,将军自己把人救下来了。
再看将军怀中的女子,双瞳剪水,雪肤花貌,漂亮得不似真人。
小兵们齐齐怔住了。
就这一晃眼的工夫,江飞白将大氅往下拉,遮住了许清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