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尹千穗的时候,就看到了尹千穗一会儿摇头,一会儿喃喃自语的的画面。
看了好一会儿,尹千穗才回过神来,站起身,拿走插着烤鱼的树枝,准备到河边再去叉几条鱼回来放着。
尹千穗故技重施,收获满满地走了回来。
傅泽启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河对岸。
尹千穗放下捉到的鱼,走到傅泽启旁边,想知道他在看什么。
难道崇狼部的人还没死心,今天又追上来了吗?
傅泽启感觉到尹千穗走到了他身边,就伸出右手指着河对岸。
“穗穗,你看,那儿是不是有两匹马,像不像我们那两匹?”
尹千穗顺着傅泽启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在对岸的下游不远处看到了两匹马,和两人昨日丢弃的马非常像。
“真的有两匹马,很像是我们的。”
尹千穗回想了一下昨晚两人弃马入河的场景。
两人飞身下马,一个翻滚就进入了河里,奋力对岸游。
但是两匹马却并没有停下了,反而因为背上没有了人,负重减轻,跑得更快了。
崇狼部的追兵,目光都在逃进河里的两个人,纷纷站在岸边对着河里射箭,也没有人去追那两匹马。
没想到那两匹马一路沿着河道狂奔,一直沿着河道,往下游跑了两公里才停下来,现在正在对岸吃草呢。
尹千穗仔细观察了对岸的两匹马,心里浮现了一个念头。
“阿启,我游过去看看,如果是我们的马,我就把它们带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骑马进城,不用在这荒郊野外呆着了。”
“不行,万一那两匹马只是个诱饵,你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傅泽启听到尹千穗想一个人过去冒险,坚决不同意。
“如果崇狼部的人没走,早就看见我们在对岸追过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那也不行,万一这马是别人的,能孤身在边境行走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好惹的。”
傅泽启拉着尹千穗的手不放,怎么都不同意尹千穗游过去孤身犯险。
尹千穗无奈,蹲下身子,看向傅泽启的眼睛。
“阿启,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是我真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傅泽启还是摇头,坚决不松口。
要是尹千穗一个人游到对岸,却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他现在身受重伤,根本没有办法去救她。
让他眼睁睁地看着尹千穗身陷险境,他会发疯的。
尹千穗见傅泽启软硬不吃,直接伸手点了傅泽启的穴道,扒开抓着她的手。
“阿启,我知道你想保护我,就像大树保护身边的小花一样,但是我不愿意做永远被保护的小花,我要成为和你并肩的大树。”
尹千穗直视傅泽启满含错愕的眼睛,说出了那句令傅泽启这一生都忘不掉的话。
“阿启,如果我和你在一起,那么我绝不会做攀树的凌霄花;也不会做借树避雨的歌鸟;更不会做抬高树的险峰;我只会是和你一样的大树。”
傅泽启震惊不已,尹千穗毫不示弱,语气愈发坚定。
“毗邻扎根、枝丫相错、共经风雨、同闯云霄的大树!”
这句话直击傅泽启的心灵,他想给尹千穗最好的保护,却从来没问过尹千穗愿不愿意。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