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声的叫了几声染墨的名字,染墨都不回头,他只能转身,一步步离开,走到冠景楼下,她看着一脸谄媚笑容的老鸨,他举起剑,将剑放到老鸨的肩上,看她恐惧着告饶,才笑着说了一声:“从现在开始,如果有只苍蝇飞进冠景楼,我都要你的命,如果进去了人,连给你收尸的我一起杀。”
狠戾的威胁话语,吓得老鸨都跪在地上,不断地点头称是,他一步步离开冠景楼,走了几步之后,还不望抬头看向楼上,那里没有染墨的影子,他转身,向着皇宫走去。
此刻的皇宫和楚玉预料的一样,热闹非常。
龙寝殿中,镇南王举着自己刚刚包扎的手愤怒地拍着桌子,要萧一秋给自己一个说法。
“皇叔您这是怎么了?”萧一秋看着不可一世的镇南王一脸的愤怒,实在不明白在静安城中,谁会欺负了他。
镇南王还没说话,龙寝殿的门就被推开,太后带着离笑原怒气冲冲的闯了进来。
“镇南王也在呀,正好,皇上,您可得给国丈大人一个交代,如果以后这国丈大人谁都能欺负,不知道哪天,就有人来欺负哀家,欺负你了。”太后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看一眼镇南王,镇南王瞟了她一眼就转过脸去。
“谁欺负国丈大人了?镇南王?”萧一秋顿时觉得世界一盘混乱,他静静看着狼狈的离笑原,嘴角扯出难得的诧异。
“皇上您知道吧,离染墨,就是你说是荡妇的那个女人,她现在竟然成了花满楼的头牌,还勾引国丈大人,这还不算,镇南王为了那个婊、子,竟然让人把国丈大人在楼上扔了下来。”太后喋喋不休,将憋在心头一下午的怒气都说了出来。
下午听说冠景楼事情的时候,她就恨不得将离染墨杀死泄愤,因为她轻而易举就毁了离笑原多年积累的声明。
对于镇南王,她不是不恨,只是不敢,谁都知道,镇南王是皇上最倚仗的亲王,只能忍。
所以,在镇南王进宫后她才带着哥哥匆匆赶来,只要镇南王也将问题归到离染墨身上,离染墨就必死无疑。
萧一秋在听到离染墨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便僵在了那里,等太后说完话,他转头看向镇南王,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谁都没有注意到,萧一秋眼中划过的痛意。
镇南王看着萧一秋,等着萧一秋说话,直到萧一秋盯得他浑身别扭,才抹了把头,轻声的说:“我是说楚玉那小子,他竟然拿剑指着我,还弄伤了我的手。”
镇南王说完话,很是可怜的看向萧一秋,他只是觉得楚玉不知天高地厚,这一切,和染墨那个美丽的丫头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萧一秋静静的看着镇南王,长舒一口气,问了一句:“他为什么对你用剑?”
”我为抱那个小贱人。就是逛窑子,也得有个先来后到啊,他二话不说就对我用剑,你说……”镇南王依旧满心的无辜,他的话语说的干脆,但是贱人,窑子之类的话语,早已经让压制着情绪的萧一秋怒不可遏。
“你们,活该。”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萧一秋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所有人都不敢说话,只是看着萧一秋,他闭上眼睛,努力的控制住情绪,终于缓缓地站起来,走到龙寝殿门口,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
敢动染墨,罪无可恕,的确该死。他急匆匆的逃离龙寝殿,却不想太后还是追了上来。
“皇上,哀家求皇上做主。”太后说话间已经拽住了萧一秋的衣服,他转身,冰冷着脸看着太后。
“本来这是离家的家事,可是我们还是想和皇上说一声。染墨那个丫头,留着,也有辱离家门风,我们想……”虽然染墨自甘堕落,但是她不确定皇上的心思,所以不敢贸然下手,她说这话,只是为了试探皇上。
萧一秋冷冷地看着太后,身后,有寒冷的风穿透他的身体,整个世界都冰冷的好想他身处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