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赵宇掏出药酒和棉签:“来,给你擦点药,别等会感染了。”
“我自己会擦。”要强的薛颖将药酒夺过来,别过头。
开车的司机恰好看到这一幕,撇嘴一笑:“我说你们小两口真有意思,都到这份上了,还怄气呢。兄弟,你媳妇的伤不是你打的吧。”
“我说你这人会不会说话?谁是他媳妇,你也不看看他那德行。”薛颖狠狠的白了一眼司机,气呼呼的嚷道。
“嘿嘿,师傅,别和她一般见识。我不被她打就已经很幸运了,哪还敢打她啊。”赵宇这货恬不知耻的说了句。
“我活半辈子了,在看不出你们这关系还不白活了。姑娘这肩章抗的不低,刑警吧?身手都厉害,但是成家了就少冒点险。多为家人考虑考虑。”
司机倍有意思,乐呵呵的驾驶着车,顺手一转弯,又说道:“你们小两口这也是刚结婚,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咋过?得熬,这俗话说床头打架床位和,对吗。”
赵宇这牲口心里乐开了花,想想薛颖平时对自己的不屑,这回倍高兴,心想让你给我装。
薛颖狠狠瞪了他一眼:“师傅,你再说我下车了,我说你这人有没有意思。”
“得得,我不说了。”司机连忙闭口不言,透过后视镜给赵宇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赵宇这货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也回了一个“我懂得”的眼色。
俩人的“眉目传情”丝毫不差的落到薛颖眼里,用高跟鞋狠狠踢了赵宇一脚,才算痛快。整整一瓶药酒,被薛颖一路摇晃,全部洒在了车里,也没涂抹上。
一路说笑,来到一家门诊前,俩人付钱下了车,走进门诊。
来就诊的病人不少,大夫随便拿了些药酒让赵宇给薛颖擦拭。
薛颖纵然再不情愿,也没办法,自己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擦药,耷拉着一张脸,气呼呼的坐下。
赵宇这牲口一边擦药,一边刺激她:“你说你一个女人,整天舞刀弄枪的,也不嫌累。你瞧瞧那马路边,那个不比你大。在瞧瞧你,都快飞机……”
“滚蛋,狗嘴吐不出象牙。”薛颖作势就要打,只是态度明显转变了。
赵宇见好就收,规规矩矩的擦药,温柔至极,让人艳羡。
薛颖三年的部队生涯,再到后来的刑警生活,都是和暴力打交道。
但毕竟是女人,骨子里都有种感性的风格。这一刻被赵宇这么轻微擦药,胸口倍感微暖至极,不由的涌出一股泪水,根本无法压抑住。
啪嗒啪嗒的泪珠顷刻间,渐渐滴落在赵宇手腕上。
错愕一愣,赵宇诧异说道:“怎么还哭了?得得,我不说了不行吗?”
“滚,少给我在这装君子。”出了名的嘴硬,薛颖伸手快速将泪水擦去,继而又恢复到冰冷的脸色。
然而,两人都没发现,赵宇手腕浸入薛颖的泪水之后,迅速溶解,暗流的血液快速涌动,
一股淡淡的紫气,反射到薛颖的脸颊,继而随着碘酒一快渗进肌肤内。
倍感热乎乎的薛颖,原以为是碘酒的化学反应,也没太在意,只是消肿速度达到出奇的快。
擦完碘酒,忙碌不堪的大夫这才有时间检查薛颖的伤口,取了些药,说:“都是些外伤,没事,回去吃点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