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照计划,凖只是做着幕后的工作,收买右丞相的家臣,行刺武帝,嫁祸他。但是如今他却抢了浅仲的份,而今,他才是救了武帝的那个人。
“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请大王恕罪。”黎昕下了马,单膝跪在地上,不冷不淡地对武帝说着,眼神却冷冽地看着站在边上的凖。
董清牧告诫过他,凖这个人,知道的事情太多,而大家对他却一点都不了解,不能信。
“你怎么现在才来,再晚一点,寡人就死了!”武帝坐在椅子上,吓得满头大汗,一边的宫人忙在一边擦汗、扇风、递水。
凖却站在一边,冷冷地笑着,他依旧是一身白衣翩翩,脸上挂着毫无意义的笑容。
一切的混乱,再混乱,持续到班师回朝。
回到苫城,浅仲喝着大碗酒,一只脚杵在凳子上,骂骂咧咧地说着:“那个混蛋,别让老子见到他,见一次打一次,他的武功很一般吧,是不是?忘恩负义的混蛋,当初是谁把他带回来的!”
董清牧也在一边坐着,听着浅仲的唠叨,问道:“阿昕,武帝有没有判下对你的惩罚?”
“还不知道。”黎昕淡淡地回答说道,虽然当时也抓到了行刺的人,也交代了是右丞相的家臣,连利箭上都有右丞相的家族印章。而他们事先也做了很多调查,不管从哪个角度看来,右丞相都有无可推卸的责任,甚至连脱身的借口都找不到。
明明是黎昕还有董清牧他们调查了两个月的事,但是全部的功劳,全部给凖抢了。虽然最后的结局,也是按照了发展,右丞相没有马上罢黜,却受到了武帝的怀疑,也算是打入冷宫了。
“有没有想过,凖会调头回来,对付你呢?”董清牧的语气倒是很随意,反正就算不成事,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所谓。
“我说,要不去把凖给抓起来,免得他坏事。再说,谁知道真正的敌人是谁呢,要是他背后放一枪?”浅仲继续在那里唠叨说道,要不是当时的人那么多,他肯定第一个上去,把凖给宰了。
“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一件好事。”在屋梁上,凖的声音传了过来,
他们三人同时抬头,看到凖正坐在屋梁之上,他的轻功绝好,落在上面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奶奶个熊,你竟敢出现!”
浅仲定睛一看,凖坐在屋梁上,微微地笑着看着他们。
浅仲借着酒劲,抓起大斧,蹬上屋梁,一斧头横劈下去,凖笑着轻轻躲开,屋梁被浅仲一斧头劈断,见没有劈中,转而又冲了过去。凖像是和他玩捉迷藏似的,身形轻巧地躲来躲去,而脾气暴躁的浅仲,手执大斧在屋里狂砍一通。
在这样下去,整个屋子不消片刻就会被浅仲给毁了。
“两位,再不制止这疯狗,我们可得埋在这里了,我可没有那么好的武功制止他呢。”凖微微笑着,对坐在桌子边上的两个十分淡定的男子说道。
黎昕和董清牧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也想一刀劈了凖,但是却不是鲁莽的人,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谈谈吧。
“浅仲,你先悠着点,就算定人死罪,也要定审吧。”黎昕淡然地说着,幸得浅仲一向最听他的话,总算是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