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没有休息好,此刻只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
苏寒忘记,他以前都是在服装厂午休的,不知何时,居然不经意间中午着急回去。
似乎,那个房间有魔力一样。
苏寒看了看时间,接近下班了,便也不理会安平,起身抓起椅子上的西装套在身上,提着自己真皮公文包打算下班。
“我家里有事,你要有什么要说的话,下午我们在聊。”
安平看苏寒急匆匆的样子,撇撇嘴。
“今天的事,咱两都有错,以后我不会在质疑你的想法,我们有事好好商量。”
苏寒听完一怔,系扣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又快速了系上扣子,抬头嘴角微扬,说到:“好啊,没问题!”。
两人出了办公室,苏寒锁好办公室的门,踩着稳健的步伐离开。
经过杨丽娜的办公室时,他停顿脚步,轻轻敲了敲杨丽娜办公室的门。
苏寒并未进去,而是站在杨丽娜办公室门口。
“我下班了,今天辛苦了。”
杨丽娜浅浅一笑,并未发声,苏寒也跟着笑了笑,说到:“午饭后好好休息下。”
杨丽娜点了点头,目送苏寒从自己办公室门前走过。
苏寒走过,杨丽娜倍感疲乏,看到苏寒沉稳的表情,她居然心生愧疚。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有病。
解决了一颗老鼠屎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还觉得伤害了苏寒?
杨丽娜不知道的是,她自己多想了。
其实苏寒表现的这么沉重,是在为他二娘难受。
谁舍得自己的心头肉去监狱受苦了?
他二娘简梅性情大变,这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当然觉得意外,同时也很震惊。
是什么,能让一个母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坐牢?
他开始思考,是什么能让一个女人死心塌地愿意守在一个不爱她,还天天折磨她的男人身边?
苏寒想到,陈月被烫伤的手背,心里一阵慌乱,脑子里除了那只受伤的手,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不重要。
所以,他下班前,完全忽略了杨丽娜愧疚的神情。
苏寒到屋里,看到整齐如一的房子空荡荡的,莫名的有些烦躁。
他扯掉领带,将手里的包丢沙发上,西服也丢在沙发上,拖着疲乏的步子径直去了陈月的房间,掀开她粉色的被子,一头扎了进去。
柔软的床单上带着淡淡的清香味,房子里到处是陈月身上的淡淡香味,像迷药一样,没一会而功夫,苏寒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陈月下班回来的时候,站在楼顶看着自家窗户,不由的停顿脚步,犹豫不决。
想到苏寒冷冷的脸,她的手不由的握紧手里的包,走到家门口,进退两难。
犹豫了一两分钟,她最终还是选择踏入。
前几日烫伤的手背上,水泡已破,掉皮的地方撒了药粉,药粉夹杂着干掉的血水看起来坑坑洼洼,有点难看。
陈月原本包着,但在医院要写单子,还得给病人做检查,她便直接取了。
这会儿到了家门口,她又不确定苏寒有没有回来,想着在门口用纱布缠上两圈,免得苏寒看见了又是一番嘲讽。
她麻利的从包里掏出纱布,包扎了两圈,拿了胶布粘住,这才开门而入。
她换上鞋,一眼就看见苏寒的包和衣服,便习惯性将他的衣服和包挂在玄关处,四下环视一圈,才发现自己房间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