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非得忙到这么晚?
你不心疼自己身子,我心疼,不行么?”
温窈:“?”
怎么口风变这么快?
容翦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脸又小了,眼睛里都有血丝了。”
温窈拍开他的手,哭笑不得道:“哪有这么夸张。”
容翦亲了亲她,目光沉沉:“别忙这么晚了,真的心疼。”
本来就是他的江山,他的朝堂,阿峦肯这么帮他,他非常满足,也非常暖心,但他最不想看到她这样累。
保护她,让她安心无忧,本就是他该做的。
容翦这样子一说,还这么样子盯着自己,温窈反倒硬气不起来了,这几日也确实有点累,她便干脆靠在了容翦身上,亲了亲他的下巴,哄他:“好了好了,明儿开始就注意,以后都不会了,这样总行了罢?”
阿峦都这样了,容翦自然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只得点头,一边搂着她,一边给她揉腰——一直坐着,腰肯定不舒服。
温窈并不是不困,只是事情太多了,她不能睡,这会儿又是泡澡,又是被容翦贴心地按摩,没多会儿她就倒在容翦怀里睡了。
都睡着了,澡自然是不能泡了,看着她睡得人事不省的样子,容翦轻轻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抱着她出来。
他也没给她穿睡衣,只用毯子把人整个包起来,便回了寝殿。
把人放回床上,又调整了几次睡姿,都睡得香甜,一点儿没有被吵醒的迹象,容翦是又好笑又心疼。
可算是能‘早睡’了。
陪她这几日陪的,容翦反而不太有睡意,便借着月光盯着她看。
他犹豫了好几日,最后还是决定把她没说出口的秘密,帮她藏在心底。
她知,他亦知。
这便够了。
她一直都小心地伪装,自以为伪装的很好,没有人知道,他还是不要问出口的好,万一问出口,让她无所适从,怎么办?
不如还跟之前一样。
曾经有一段时间,他特别痛苦,每日怨恨老天爷为什么让他有了能听人心的邪术,他不想听。
不想听谁在心里嘲笑他,谁在心里骂他,更不想知道谁在利用他算计他!
他浑浑噩噩了大半年,每日都活在恐惧和怀疑之中,他也试过很多种方法,想要把这个邪术弄掉,但都没成功。
现在……
看着阿峦睡熟的脸,他由衷地觉得,还好老天给了他这个邪术,还好他那段时间找方法的时候没能找到,要不然他就不会知道,这个世上真的有一个人,会这么为他着想,这么心疼他。
末了,他又在心里叹了句,还好他能听别人的心声。
温窈这段时间实在太累了,虽然睡得沉,但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
听到她小声嘟囔着在说什么,容翦以为她是不舒服,便凑过去,听了听。
“……容翦……”
容翦:“?”
睡着了还喊他啊,不会是在梦里骂他罢?
这个念头刚刚从脑海中掠过,就听到她又含糊不清地嘟囔:“是好皇帝。”
容翦:“……”
盯着又瞧了瞧,容翦还是没忍住,凑过去叼着她的嘴巴亲了亲。
这几日,天天由着她忙到半夜,等休息时,已经累得不行了,倒下就睡着了,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更别提亲热了,所以这一亲就有些打不住。
亲了好一会儿,阿峦都还是沉睡着,容翦盯着她看了眼,见她都累成了这样,只好不再吵她睡觉。
刚刚抱着她沐浴的时候没太注意,把她头发打湿了几缕,贴在脸上,显得有些可怜,容翦帮她把头发撩开,探身去拿帕子的时候,离开了床榻一些距离,一直熟睡毫无动静的阿峦,突然往他这边挪了挪。
容翦以为把她吵醒了,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她闭着眼,正摸来摸去找他。
他无声笑了下,飞快取了帕子重新躺好。
熟睡中的温窈总算找到了那个熟悉的怀抱,心满意足地往他怀里蹭了蹭,蹭就算了,还嘟嘟囔囔……
容翦一边帮她擦那几缕头发,一边重新把她搂进怀里,还给她调整好了姿势——让她睡得更舒服些。
刚刚睡得安安生生,极安静的阿峦,突然拧着眉头动了动。
这是又梦到什么了?
擦干头发,容翦随手把帕子扔到一旁,正要去拍她的背,阿峦的手突然朝下一滑。
酥麻感层层迭起,他抬头时,阿峦便紧紧搂住他的腰。
容翦:“?”
看着她紧拧的眉头,容翦实在好奇,她到底梦到了什么。
正好奇着,就听眉头紧拧的阿峦,很是生气地嘟囔道:“我的!”
容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