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吉微微张嘴：“起码要6级能源核心和配套的武器才能有这样的效果。但是，但是这不是2a级折叠区吗？不应该啊，这么多个坑。2a折叠区都能被轰穿。”
司辰问：“你来的路捡到过传单吗？”
“呃，有的。”季元吉回想，“写的是，‘放弃抵抗，停止幻想。人类一败涂地。未来的界，属于智械’。”
那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解。
“人类和智能机械发生战争。这里本来是人类聚居点，遭遇到军事打击。两个界融合的时间点刚好是在战役发生后，人类投降前。”
“城市里有安装屏蔽装置，能让机械生运转失灵。”司辰继续，“所智械在派发传单劝降。”
唯一让司辰觉得疑惑的，是这里并没有看见受伤的人类。
智械军队就像是炸一座空城。
季元吉陷入沉思：“可是，它们为什么要和人类打仗？……我不是说你的逻辑不对。只是对于智能机械来说，它们可模仿人类的思维能力，但本身只是程序，数据。哪怕表现出情绪，也是人类基于自身逻辑的判断。
“在这个基础，它们也不可能对人类产生怨恨或者排斥的心，只有人类会己度人，觉得它们拥有情绪。所，它们为什么要向人类发动战争？”
司辰反问：“那如果机械有情绪呢？”
季元吉一愣，随即反驳：“不可能！”
司辰笑笑：“站在人类的立场，当然是越不可能越好。可能这个不叫情绪，叫错误数据。”
因为司辰的话，季元吉一路都很沉默。
司辰走的离季楚尧停车的位置并不远。
但是因为路面崎岖，时不时就被断柱拦截，还有小小燃烧的金属；两人回去的路被拉的很长。
走差不多快两个小时。司辰皱着眉，停下脚步。
“这里地形发生很多改变，但是好在原本矿坑的位置没什么变化。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已经到停车点，不会超过500米误差。”
现场留给们的是一片废墟。两栋楼面对面伫立，间连通的天桥断裂，直接插入地面。
呼入的气体依然刺鼻，但是有异样的灼热。
如果说之前呼吸的是过期废气，现在起码是新鲜废气。
本来为可躺平，没想到现在轮到在副本里带着别人家的拖油瓶。
果然男人是靠不住的。
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人，让司辰感觉有些许的不安。
想想，问长生渊：“小渊，附近哪里有饭？”
长生渊思考片刻，从手套里挤出一根小触手，指向天空。
头顶方的天空只有那个格外巨，处不在的多面体金属，面的计数依然是10。
司辰只好补充一句：“够得到的。”
触手尖尖往东方的位置翘一下。
司辰刚想叫季元吉过来，跟着路。结果一转头，发现季元吉的眉心冒出一个圆圆的红色光点。
季元吉还在开心地招手：“司辰哥！来这看，我找到小叔的人机！！”
来不及过多思考，司辰飞扑前，季元吉扑到在身下，滚两圈。
一枚子弹射进前方的钢板，发出爆炸似的巨响。
季元吉脸色一白。
是狙击手。
和季楚尧不同，家里人没有季元吉当继承人培养。主要是根据娘胎里的检测，季元吉天赋和基因都不行。按说是要流掉的，但父母不舍得。
为温室里长的花朵，还是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司辰拖着躲到墙柱的背后，掏出腿别着的枪。
季元吉惊魂未定：“从子弹来的方向看。狙击手应该是在对面的楼里，3到5层的位置。”
司辰没有说话，点头，指指几米外的窗户；示意季元吉翻窗户进屋子里躲着。
“你去。”
根据周围障碍的形态，季元吉会短暂出现在狙击手的视野。
但如果对方再开枪，也会暴露自己的位置。
司辰新能源枪的有效射程比一般的□□远一些，但也只有100米。
主要是想看看，开枪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季元吉既然能分析出狙击手的位置，自然也明白自己被拿去当活靶子。
不过，们季家人一向清醒：“你小心。我在楼里等你，如果我不在就是遇到意外。”
说着，季元吉深吸一口气，猛地朝前跑去。
红色的光点焦距在季元吉身。
司辰抬头看向狙击手所在的楼位置，面色很快古怪起来。
对面三楼。
一台摄像机模样的东西站在窗户边，它立在三脚架，镜头位置被细细的炮筒取代。
“发现不明生……”
“分分析。人类，机械人。”
“保护人类，收到命令，保护人类。清缴计划a启动。”
它对准季元吉，看都没看司辰一眼。
然后，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