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仪最终收起了自己将要送出去的瓷娃娃,不想再惹风波。
以后机会多的是,再当面给一凡吧。她想。
可最近廖一凡的脸色似乎不太好,以前他见到每位员工总是乐呵呵的,可现在笑容却很少。而且来公司也越来越频繁,待的也越来越晚。童佳仪暗暗观察,发现了这个动向。
据于萌从财务部挖来的消息,公司的财务状况似乎不太乐观,上次的那笔贷款只填了一部分窟窿,具体什么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个时刻,童佳仪帮不了廖一凡任何忙,她只有静静的观察,希望廖一凡能找她,可是廖一凡没有。而他与秦牧歌出去的次数越来越多,每次似乎来去匆匆,很繁忙的样子。
童佳仪知道,他们应该是在跑项目。从年后开始,项目就比去年少了一大半。没有项目,就意味着没有钱赚,没有钱,一切都可能陷入恶性循环。钱会越来越少,原有的窟窿则会越来越大。
贷款是高额的,就需要高额的利润来填满。
此时,廖一凡正在办公室,露出一副倦容。烟缸里都是烟屁股,整个办公室都是烟雾缭绕的。其实他很少抽烟,只是在应酬时才会抽上一两根。
旁边坐着秦牧歌。
“难道不能顾及一下女士吗?”秦牧歌掩了掩鼻。对廖一凡也没有了惯有的“董事长”称呼,似乎很随意的样子。
“再这样没项目,我就谁都顾及不了了。”廖一凡将手上的烟屁股狠狠的朝烟灰缸摁了一下。
“我知道你烦闷,可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要找法子!”秦牧歌站起身,慢慢走到廖一凡身边,将手搭在他的肩上。
“法子,法子,我们跑了多少家公司,都不愿意将项目给我们!一定是有人透露了我们上次用贷款补漏洞的事,所以他们不愿意将项目给我们。”廖一凡一脸戾气。
“哼,难道你不知道,这都是赵会长的阴谋?”秦牧歌冷笑一声。
“什么?他不是将贷款给我们了吗?怎么还会放风害我们?”廖一凡大惊。
“你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跑,又一心照顾你澳洲的老婆和孩子,所以也不知海德市的行情!”秦牧歌阴阳怪调地说,有些酸。
廖一凡却只是瞥了她一眼,似乎习惯了,并未放在心上。
“商会经常会干挑拨离间的事,他们好坐收好处。你说,各家公司争得你死我活,最终高高在上的会是谁?”秦牧歌耷拉着眼皮,又意味深长地说。
“是商会!”廖一凡肯定地说,一跺脚。
“不错,正是他们。所以他们不会将粥只给一家公司喝。”秦牧歌道。
“这帮王八蛋,下次撇开他们!”廖一凡道。
“已经晚了!这么多年,商会一来一回的已经搜罗了不少的资源和项目,所以很多项目要通过他们才可以得到,俨然了成了中介,所以,我们不仅不能得罪他们,还要求着他们!”秦牧歌道。
“你是说赵会长,可赵贤齐那老匹夫既然放风出去摆明不给我们好日子过,我们难道还回头找他不成?”廖一凡不甘心。
“看来你真不了解他,他这样做无非是嫌我们上次给的甜头不够,所以才来摆我们一道!”秦牧歌眼眸中透出精光,似乎一眼看穿。
“这……”廖一凡不理解。
“如果他真的要跟我们过不去就不会贷款给我们了,那贷款可不是个小数目!”秦牧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