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胖总监一大早就打了个电话给我，让我马上下去和他汇合去见客户。
那时候我还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听到他的话立刻就清醒过来，刷牙洗脸，前后不过十分钟的时间，等我穿戴整齐地出现在酒店大堂的时候才过了十五分钟。
我还没能看到那胖子的身影，正想拿出手机来消磨时间，就看到那胖子一边系着领带一边跑向我。
我看着他脸上因为跑步震动地晃着的肥肉，突然有些想笑，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毕竟我还是想混下去的。
“走吧。”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停下步伐，直接就在我前面领着路。
我们两个人到了包厢的时候，客户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对方也是两个人，一个是和胖子同等身材的男人，显然这人就是领导者；另外一个是瘦削的男人，带着一副细框眼睛，在他领导起身的时候微退着半步站在他身后，面带半分微笑。
我跟在胖总监后面，换上职业的笑容，听着双方的恭维。
“你好，李总，我是ER的执行总监林子健。”胖总监有一个挺好的名字的，林子健，只是人就长得不怎么子健了。
“久仰，久仰。”
两个人终于收起了那些无谓的谈话，双双落座。
“林总监，这位美女是谁？”
我刚坐下，就被那李总的话给指了出来，本来想着当个尽职的小透明的，想来还是不大可能。
胖总监看了我一眼，才笑脸嘻嘻地对着李总说道：“这是这一次负责贵公司几年广告的设计，钟嫚。”
“钟小姐好。”李总看着我，伸手过来等待着我的回应。
我笑了笑，抬手握上，“李总好，久仰李总大名。”
或许是我的话说得比较舒心，那李总不禁笑出了声：“哈哈哈，钟小姐的性格和人一样漂亮。”他握着我的手，还没有放开，说完这话才松开，临走时在我的手心轻轻地按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些什么，收回手，在桌底下用桌布擦了擦刚刚被握过的手。
那李总盯着我看了几眼，才转身看着那个瘦削的男人，指着说道：“这是我得力助手，何远。”
那一旁的男人这时才开口出声：“林总监好。”
“你好。”
和了胖总监握了手，他看着我，也伸出手，笑意融融：“钟小姐好。”
我也笑了笑，伸手和他虚握了一下：“你好。”
中国人的合约大多数都是在酒桌上签的，这一点儿也不错，两个多小时下来，虽然我是在场的唯一一名女性，但是还是被灌了一杯茅台，我酒量并不算浅，只是一杯满满的茅台灌下来，脸上火热火热的烫，双颊发热的很；再加上早上没有吃什么就被叫了过去，胃里空空如也，现在痛得有些痉挛。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临走的时候还被那个李总灌了一大杯的红酒，头有些晕晕的，只是意识还清醒，在那心怀不轨的胖总监面前，我站如钟、行如风，丝毫不像醉酒的人。
开了房间的门，找了些胃药，吃了些刚刚叫工作人员拿进来的粥，才敢倒下床，因为真的有些醉了，所以睡得很快。
手机一直在我耳边响，有些不真实，云里雾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