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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起哄,女生就频频回头来冲他们暧昧地笑。
阳颜当自己没带耳朵也没带眼睛,拿出高一的数学书只管看她的——她已经做好打算了,高二会考过后选文弃理,物理和化学赶不上就赶不上算了,她重点要先把数学追上来。
她想认真看书,人家还不让。罗俊生跟她一样,都坐在第一排,单桌靠墙,中间隔了另一个男生,那人在别个起哄的时候还回头来嘻皮笑脸地问她:“哎,要不要我跟你换个位置啊?”
阳颜不理他,他还特来劲,跟个乌鸦似的总在她耳朵边呱呱:“特意给你提供方便哦,你不要?”
最后阳颜怒了,想也没想,拿起书“啪”往他脑袋上一砸,声音很响很亮,盖过周边诸多嗡嗡之音。
男生大愕,阳颜打完人后拍了拍书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继续淡定地埋头看她的书去了。
这是阳颜第一次公开动手发飙,引得无数人侧目围观。
不过,她不在乎。
可能是看到她态度坚决,丝毫没有旖旎的想法,那些人也就自动消停了。
再说不消停也不行,老黄来了。
阳颜不管这些外界的纷纷扰扰,来上学的路上她就已经想好了,这剩下来的两年,她只管读她的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她连酷爱记的日记也不写了,这玩意写多了虽说能锻练文笔,可也能让人变得敏感、细腻,容易伤春悲愁陷入自我的烦恼里。
她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情绪。
她要把自己变成女汉子,坚强、坚硬、无情无绪。
为此放学后她还专门跑到书店去买了一本清心咒。里面好多字不认识,她就用课余时间查字典,末了一旦心绪起伏得厉害就默默在拿出来背诵一两段。还别说,这样一段时间过去,她连上课都觉得自己用心多了。
张艳艳有一次看到她拿着那书在翻字典,还觉得挺奇怪的,问她:“你怎么还看这种书啊?”
阳颜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谎:“我奶奶信佛,这书是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
张艳艳“哦”了一声也就丢开不理了,又问她:“我怎么觉得你这学期变好多了啊。”
阳颜头也没抬,问:“哪里变了?”
“嗯,说不出来,就是觉得你好像对我们谁都不太爱搭理,只读书去了。”说着她压低了声音,“不会是你家里有什么事吧?”
阳颜这下倒有些佩服她的细心了,她的变化,可是连跟她上下铺关系较张艳艳和她更好的王萍都没有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