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桥摸着她的头发,体贴的安慰道:“锦曦姑娘不必伤心,那圆空大师与我家公子下了十年棋也未曾赢过一局,你只不过才与他下了一日而已。”
锦曦惊愕的抬起头,一双乌黑的大眼眨啊眨:“十年?难道宁弦七八岁就与圆空大师下棋了吗?”
阿桥不置可否的点头,一副我以主子为荣的大尾巴狼姿态,令人不甚鄙夷。
翌日,晃荡的马车中。
宁弦慢腾腾的支开小桌,摆起棋盘,开始和自己对弈。
锦曦咬咬牙,摩拳擦掌:“今日再来。”
宁弦幽幽抬眸,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点头答:“好。”
棋局未动,宁弦已经撤下几枚黑子,显然是在让棋了。锦曦也不客气,全新投入与他厮杀。
直到日暮时分,锦曦闷哼一声无力的趴在棋盘上。拉扯着阿桥的衣袖,一遍又一遍的哭诉:“宁弦他没人性啊,杀的片甲不留,不留啊……”
棋盘上依旧尸横遍野,连一直闷声赶车的黑脸车夫都忍不住掀帘来看了。宁弦兀自数着棋子,微微点头:“还好,比昨日少输三颗。”
阿桥柔声安慰她:“你看,连我家公子都夸你有进步,你该知足了。要知道圆空大师十年里可是越下输的越多呢。”
锦曦摸一把眼泪,撇着嘴道:“切,谁稀罕。”
而此时宁弦半靠在软塌坐着,手执茶盏,绛紫云袖飘动,用食指挑开盖子,垂眸将浮在水面的茶叶轻轻吹开,缓慢而优雅地喝了一口,更加显得风度翩翩。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锦曦一个趔趄冲了出去,砰的一下撞在车壁上,捂着额头低咒。
阿桥走过去俯身道:“少主,前面就是龙田镇了,是要下车转转还是继续赶路?”
宁弦慵懒的抬起如水的眸,轻轻一点头。
阿桥垂着眸,柔情似水的道:“阿桥明白了。”
锦曦狐疑的问:“你明白什么了?”
阿桥笑的理所当然:“公子说了,他想下车转转。”
锦曦惊讶的张大嘴巴:“你怎么知道的?”
阿桥食指点唇,笑的神神秘秘:“因为我家公子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