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揪住他两个耳朵,让脑袋对着外面,这样就不担心他咬你了
林夜白按照弹幕指引的方向,掂脚,伸手摸到两只冰冷的耳朵,从案板上把脑袋提起来,送到房间去。
虽然是个人类的脑袋,毫无尊严,放在案板上,就和那些年猪没什么区别。
“真乖,宝贝喜欢玩小皮球吗?”林妈妈问。
“不喜欢。”林夜白很抗拒这个脑袋。
“让你笑。”林妈妈两耳光抽在微笑脸上。
很多时候,如果家里的小孩子要挨打了,孩子他爹突然出现,矛盾就会转移到孩子他爹身上。就算孩子妈再不喜欢小朋友,都会觉得小朋友比他爹可爱一千倍,一万倍。
“还笑,真是个二皮脸。”林妈妈又抽了两耳光。
林夜白自己找了个小矮凳坐着,感觉画面已经变得沙雕了起来。反正他也看不见,便百无聊赖撑着下巴发呆。
【水果战士】:她把脑袋塞进去了
【咕咕鸡】:二皮脸还在笑,她有些不耐烦了,就用鞋底子碾,使劲往里怼
【猹克拉】:她把客厅那一桶也拿过来了
【皇甫强子】:要是桶里再多两个人,这就成全家桶了吧
【飞天茅台】:她把桶里的手脚全部都塞进去了,现在鳄鱼变胖了很多
【文学带师】:这么会塞东西,腊肠一定灌得很好吧?
听着骨头断裂的咔嚓声,林夜白差点笑起来,不愧是直播间观众,瞬间能让人联想到别的东西。
“开心吧?妈妈都给你修好了。”
醉汉被肢解的尸体全塞进了跷跷板,从头到脚,一个不少。即使林夜白看不见,也能想象到鳄鱼跷跷板被撑得胀鼓鼓的样子。
那个小男孩一定被挤得很难受吧?
不过林夜白已经不会再帮他了。
塑料制品的友谊果然不能轻信。
“天都快亮了,快去睡觉吧。”林妈妈把跷跷板拖出林夜白的房间。
“明天我去幼儿园还想玩,我可以和它一起上学吗?”林夜白问。
“当然可以,妈妈明天早上送你去学校,把跷跷板也带去。”林妈妈笑着摸了摸林夜白的头发。
“好。”林夜白点头。
一晚上都在和跷跷板做斗争,这时已经快天亮了,林夜白并没有睡意,房间里仍然是呛鼻的血腥气,窗户玻璃根本打不开。
闹钟一响,林夜白立刻从床上起来,准备去幼儿园上学了。
“喝粥吗?”林妈妈又在厨房里。
或者说,她一整晚都没有离开厨房。
“不喝。”林夜白可以忍住。
“上学的路上给你买几个茶叶蛋。”林妈妈也不在意。
两人收拾好以后,又和昨天一样,林妈妈一手牵着林夜白,一手拖着更加沉重的鳄鱼跷跷板。下楼梯的时候,鳄鱼砰砰砰地撞在楼梯上,胶带差点撞开。
“下次换种胶带纸。”林妈妈随口感叹一声。
很快他们就到了幼儿园,林妈妈把鳄鱼跷跷板放在原来的地方,幼儿园园子里的一个角落。
林夜白手背上的小红花还在,还差四朵,凑齐就能放假。
“小朋友们早上好,新的一天开始了,昨天晚上大家睡得好吗?”
“好~”
幼儿园的每日一问又开始了。
早晨幼儿园的老师带大家认数字,确保每个小朋友都记住了一像铅笔能写字,二像小鸭水上游以后,就到了游戏时间。
幼儿园的小朋友们和昨天一样,各玩各的游戏,又只剩下林夜白。
“你不想和我一起玩了吗?”跷跷板里的小男孩出现,委屈巴巴看着林夜白,小声道歉: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挤得好难受,你能不能帮帮我?”
“实在太挤了,我已经被挤扁了。”
“只要你帮我,我们就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但你没有帮我。”林夜白语气平静。
“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情,做了这件事以后,我们就扯平了。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好不好?”小男孩想了想,说出他的条件。
“好。”林夜白答应下来,问:“你有什么能力?”
“只要是和我玩过跷跷板的人,都能被跷跷板吞进去。”小男孩垂头,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很有用的能力。”林夜白分析道:
“跷跷板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像皮球,如果吹的气太多,它就会自己爆炸。跷跷板也是这样的,只要里面装的东西足够多,就会爆炸,你就再也不会挤了。”
“你说的真对,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小男孩瞬间找到了一种新的自救方法,很高兴。
“我要怎么做,才能找到更多的人?”小男孩再度向林夜白求助。
“我会帮你。幼儿园的小朋友这么多,我会邀请他们都来玩跷跷板。”林夜白循着其他小朋友们嬉闹的声音,望过去。这里好像有一二十个孩子,还有一个老师,应该够了吧?
“好。”小男孩语气有些雀跃,问:“那你需要我做的事是什么?”
“我要他们身上的小红花。”林夜白压低声音。
【软软猫耳朵】:崽崽一本正经说要小红花的样子简直萌炸!
【盯裆猫】:虽然我知道这是一件严肃的事情,但我还是忍不住发出了哈哈哈的声音
【青青草原】:崽崽在生死边缘挣扎,那么努力地谋划,你们还哈哈哈,简直没有心
【恶魔低语】:懂了,我这就准备有小红花的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