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雄呆滞了片刻，勉强笑道：“怎么可能，莫妃亡故时，先皇在位，当今皇上那时还是一位不受人注意的皇子，韩婉容冷宫起火时，也是如此，怎么可能跟当今皇上有关系？婵娟，我知道你身上的担子太重，经历了太多的苦难，都是我不好。”
“不会吗？”
月婵娟茫然地看着秦铁雄，或者她是真的太难为他了，他乃是世代名将秦家的后代，背负秦家整个家族，如何敢背叛皇上，做一个叛逆之臣。
“婵娟，你想，那时是先皇在位，当今皇上手中毫无权势，年纪也不算大，而且是一位不被人注意的皇子，怎么可能和这件事情有关系？一切都是杨家在搞鬼，是杨太妃的阴谋的诡计，狐媚君王，暗中谋害莫妃和韩婉容，意图谋害你。”
“或者是吧。”
月婵娟叹息，太子月无缺的死，她始终放不下。
“杨五德如今就在剑阁，你放心，我一定尽力助你复仇，以你如今大阏氏的地位，左贤王的计谋，必定可以为你复仇。”
提起左贤王拓跋飞，秦铁雄的心不由得一阵酸楚，那个男人和她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何在棠梨孤病逝，单于被软禁王庭后，月婵娟的权势却能日重，甚至让摄政左贤王，西域大名鼎鼎的他，暗中做了如此多的安排，不惜得罪大康？
他想问，却是不敢问出口，深怕她的答案，让他心碎。
明知她一个弱女子，在异国他乡，应该有个男人依靠，但是他内心之中，却是又期盼不会如此。
“婵娟，摄政左贤王如此做，是想进兵中原，夺取大康的锦绣江山吗？”
月婵娟微微摇头：“我和王爷之间有约定，他是一个信人，如此做并非想进兵中原，而是为了给我复仇的计划。当然，其中大月支可以取得许多利益。”
“左贤王……”
秦铁雄终于摇摇头，还是莫要问出来吧，那个男人肯为她做这些，为了什么，不必问的那般清楚明白，这样他的心中，还有一线期望。
“我听闻何巨辉一直留在大月支，如今是大月支的臣子。”
“是，此乃是皇命，他也不能违背。”
“若是我也可以前往大月支做臣子，留在你的身边……”
月婵娟摇头，阻止了秦铁雄的话：“你以为可能吗？即便是皇上恩准，秦家也不会放你，何况，皇上也绝不会让秦家的人，到大月支做臣子。”
“若是我愿意舍弃一切，我如今已经有了后嗣，可以继承秦家，我……”
月婵娟伸手：“秦铁雄，不要再说了，你能吗？你能做到每日跪伏在王庭，向单于，向左贤王叩拜，恭谨顺从，遵从左贤王的命令吗？”
“我……”
“我若是以大康的名义去，难道不可以吗？就如仲傲霜一般，如今不也是大月支的臣子？”
“你做不到的，真的做不到，皇上和秦家，都不会允许。”
“为何我便做不到？仲傲霜能做到的，我就能做到。”
“未必。”
“婵娟，你不信我？不愿意让我守护在你的身边，可以从此保护你？”
“如果你能做到仲傲霜那种地步，再提此事不迟。”
“有何不可！”